那点可怜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但偏偏就是这样若隐若现,勾得人眼眶发红。
纪苏羞耻得都快冒烟了,滚烫通红的脸颊死死埋在顾昭颈窝里,双腿绞紧了,细长的指尖拽着旗袍下摆,徒劳地想要遮住更多一点。
顾昭伸出手,握住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拿开了。
指尖轻点腿侧那颗殷红的小痣,倒映在漆黑的眼眸里,眸底似乎也染上了一层红。
“顾昭”纪苏在他手底下打了个颤儿,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按着红痣的指尖稍加施力,顾昭嗓子哑得不像话“宝宝,怎么不叫老公了”
纪苏吃过这个苦头,哪里还敢再叫,只能可怜兮兮地问道“生日礼物已经送过了,可以脱掉了吗”
顾昭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掐住那把又细又窄的腰,掉换成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纪苏底下一凉,手心撑着硬邦邦的胸肌不知所措。
顾昭含住发烫的耳垂,在他耳畔低低沉沉地说了一句话。
霎时间,纪苏脸上的红晕蔓延至全身,甚至连蜷缩的脚趾都泛起了一层浅红。
深秋的夜里,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片刻后,小雨骤然转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砸得人心惊肉跳。
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夜空,照亮室内的一地狼藉,随即又炸起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深夜里所有的声音。
整座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都沐浴在大雨中,仅仅一夜过去,土地俨然被雨水浸润透了,变得又松又软。
此时若是播种下去,即便是深秋,大地上也会开满娇艳欲滴的花。
纪苏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转醒过来。
顾昭人不在床上,他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皮,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触及被丢在床边的旗袍。
不对,地上的已经不能被称作是旗袍了,就是一堆被撕烂的布料,上面还沾满了各种可疑的痕迹。
昨夜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纪苏将脸埋进枕头里,耳尖红得滴血。
后半夜他被按在落地窗前,被逼得几近崩溃,只能哭着一遍遍地喊“老公”,试图讨好身后的人。
可顾昭根本就说话不算话,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纪苏下意识抬起脸,撞进一双幽沉的眼眸里,随后又重新埋回枕头里。
顾昭走进卧室内,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床边,坐下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苏不愿意搭理他,悄摸摸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顾昭低笑一声,伸手摸了摸露在被子外的肩头“又生气了”
纪苏浑身
一颤,将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脑袋。
顾昭隔着被子抱住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充斥着吃饱喝足的餍足感“宝宝,昨天是我过的最难忘,也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纪苏安静了几秒,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真的吗”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虽然昨夜顾昭给他喂过好几次水,可是架不住他又哭又叫的,实在太费嗓子了。
“真的。”顾昭趁机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眼睛,又亲亲他的鼻尖,“骗你我是狗。”
“你就是狗。”纪苏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你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