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刻的这个世上,只有我能读懂郁浅烬的一切情绪。
我匆忙联系了纪一渝,不同于郁浅烬,纪一渝还是比较心大的,不会因为我的转会而记那么久。
纪一渝说没事啊,他完全不知道郁浅烬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太疲惫了吧,或者压力太大。
毕竟队伍现在还没有太磨合好。
这句话又像一根针般,扎在了我的心头。
噢。
纪一渝接着说,不过郁浅烬说这
个休赛期要回家一趟,而且提前走了。
我瞬间意识到,郁浅烬可能是家里出事了。
我是知道郁浅烬家庭关系复杂且不好的。
我也知道郁浅烬的家住在哪里,开着车就立刻赶了过去。
没找见。
郁浅烬回的不是这个家。
我心底的预感更强烈了,郁浅烬一定是家里出事了
我再度去问了纪一渝,跟他翻了好早前郁浅烬跟trg的合同,找到紧急联系人和紧急联系人住址,这才知道郁浅烬去哪里了。
人还没走到家门口,我就看见了楼下的花圈。
从悼词里,我看到了去世之人姓“郁”,是车祸离世。
那八成是郁浅烬的父亲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郁浅烬见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找到了这个地址,于是便默默蹲守在他的门口。
郁浅烬两天没出来,也就没有发现我。
我发挥了典型e人的能力,和保安都聊熟了,他知道我是来慰问亲属的,于是放我车进去了。
我也就能更好地观察这里。
直到大年三十除夕夜,我正在车上啃包子,突然就看到一帮男女老少,讨债似的气势汹汹走进了单元楼。
他们的胸口别着小白花,只是脸上有喜有悲,还夹杂着贼眉鼠眼的笑容,看着就不像来做好事的。
我立刻跟上了他们。
果然,在楼道里听了一会儿,客套虚伪地悼念之后,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士就走近了郁浅烬。
那见钱眼开的算计嘴脸,我想郁浅烬都看出来了。
他不好拒绝,我来拒绝。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辩论过我,我舌战群儒,1v10,给那帮人说得面色铁青、哑口无言。
然后我把他们和他们的念头全赶了出去。
把郁浅烬他父亲的房门锁好,让逝者安息,又陪郁浅烬给他烧了纸后,我带着郁浅烬回了自己老家。
那是我这辈子以来过得最开心幸福的一个年。
此生也不会再有了。
艳红的窗花被扔进了火堆。
这是那年春节,我和郁浅烬一起剪的。
带了点私心,我剪好后,把自己的塞给了郁浅烬,然后光明正大拿走了郁浅烬剪的。
美名其曰是交换春节礼物。
实则。
实则啊是想拥有郁浅烬的一样东西,以慰藉这看不见头的暗恋。
彩纸太薄,比那合同纸张烧得还快,转眼就化为了尘埃。
是啊。
暗恋一个人,可不就是卑微到了尘土里么。
但现在。
直到现在。
我才知道,对于郁浅烬这种性格的人,就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
郁浅烬就是冷淡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