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年纪大用得少,但你们孩子还得多吃些才好。”
他放下碗筷,只令两个孩子继续用膳,搀扶着吴德贵离开时,又叮嘱晏殷陪同织雾一道,这才慢吞吞回去寝殿喝药。
在这期间,织雾也只能指尖紧紧攥住了桌布。
哪怕小腿肚子都被那柔嫩足底又痒又麻的滋味激出一阵酥意,也不敢流露分毫。
她隐忍着眼尾几乎也渐渐染上一抹胭红,看着像是喝热汤激发了身体里的热意。
又像是旁的隐晦情绪
偏偏只能抿紧了小嘴,再不敢发出任何奇怪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到太上皇离开,男人才结束了这种略带惩戒性质的警告。
织雾酸麻的脚尖落了地,原本坠得极远的绣鞋此刻也抵在她脚下。
她顾不上对方是不是大发善心,只能暗暗将暴露在外面的裸足胡乱塞入鞋内。
少女面皮极薄,在宫人的眼皮底下动作要多慢就有多慢,唯恐让旁人察觉到一丁半点。
晏殷这时才徐徐瞥了她一眼,吩咐宫人端来一盆温水用以盥手。
在这期间,两名宫人各自捧来了一只好似莲叶形状的玉质瓷盆供太子和织雾用。
织雾将双手置入莲盆内时,余光瞧见男人搓洗过拇指的动作,脚底那层被薄茧刮碰过的位置便好似都变得难忍起来。
发觉他多半嫌碰过了她她自是难忍羞臊。
这一顿饭用得食不知味。
过片刻却是太上皇身边的吴德贵过来问安。
“太上皇喝完药歇息下了,便打发老奴过来代他老人家传达关心,不知顾小姐和殿下用得可还满意”
织雾口中客气,只当一顿饭用得极其满足。
“皇祖父在此修养,本就需要多多休息,还请公公等他老人家醒来后,再替我与太子殿下问安。”
吴德贵见一旁太子殿下默许,这才笑着应下。
出了行宫,上了马车。
织雾坐在车厢里,似乎仍觉得心口窒闷。
她到底忍不住小声询问“夫君的腿好些了吗”
倘若没好,方才也许都不是故意
晏殷缓缓睁开眼眸。
他朝她看来,语气若有所指,“阿雾失忆后倒是变得胆大了起来。”
织雾怔住
,起初是不解。
接着才突然想到,哪怕原身企图除掉晏殷的时候,原身再是嚣张,也不敢近身接触晏殷。
不像她,今日甚至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脚在他身上就胡乱蹭碰起来
想到这点,她这时好似才有几分心虚,语气更加弱了几分。
“老人家那样可怜,又是您的亲祖父,我我难免会心疼。”
晏殷听得“心疼”二字便又莫名觑了她一眼。
织雾心头讪讪,不敢再过多辩解。
但当下却因为他这话忽然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她忽然想起原身的手臂被拧断过,后来虽然及时寻郎中接上了,可却落下了残疾,从此再拿不稳笔。
这其中的残疾原因几乎鲜少有人知道,包括顾盼清自己也觉难以启齿。
便是因为在真假千金的事情中陷害医女不成。
最终便趁着太子于浴池沐浴时,伪装成宫人混入其中。
接着又褪去身上衣物滑入热汤池间,企图用自己美艳姣好的身躯诱惑。
结果被晏殷拧断了一条手臂不说,还当场被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