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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3)
    谢砚沉着脸,“怎么回事为何沈家女婢说你威胁旁人”

    顾念大惊失色,忙抬头辩解“我没有”

    她脑子嗡声一片,不明白谢砚为何会这样质问。

    威胁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她百口莫辩,“是她们咄咄逼人,我已经很努力学着跟她们相处”

    谢砚皱了皱眉“谁”

    “是贾姑娘与施姑娘说起什么小相山,本还只是说读书的事,后来”

    “妙因”谢砚忽而打断她。

    顾念闻言一怔,不可置信般倏地望向谢砚。

    他称呼她为妙因,亲密得毫无避讳,他应当这样喊过千百遍,如此才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顾念嘴唇轻颤,没来得及再说下去,只听谢砚肯定道“她与我相识多年,性情无可指摘,换作旁人许会挑事,但她不会是这种人。”

    强烈的震然和无奈山呼海啸般在顾念心中席卷而过,她甚至没有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与谢砚说完,他只是听见了施妙因的名字便立刻出言维护,无论此事与这位施姑娘是否相干。

    她甚至不需要再暗自纠结他们是什么关系,如今看来,这重要么无声胜有声罢了。

    泪花在她眼眶打转,顾念五指攥拳,别过脸去不想看谢砚,只幽幽道“对,她不是这种人,是我听错了误会了。我跟你们的确不是一路人,错只在我不该将实话说出来。”

    她强忍着泪意将话说完,越说越委屈,后半句音调早已变了。

    她无法面对,说过后竟慌不择路地转身跑出了院子,独自朝沈家大门而去。

    谢砚怔然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沉,耳畔却已听得李淮焦急地朝下人喊“你们愣着看戏呢赶紧追啊”

    他幡然惊醒,觑了李淮一眼“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我去就罢了。”

    说罢拂袖而去。

    聂姝儿“哎”了声没叫住谢砚,只得与李淮相顾一叹。

    “那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哪会落什么把柄,我当时真不该躲。”她打心底生出些自责的情绪,只怪当时想得太少。

    李淮摇头啧叹,忽而疑道“不过,弟妹知晓少珩跟妙因的事儿么”

    聂姝儿一怔,迟疑地看着李淮“我方才瞧着像是不知晓。”

    她默了默,直觉此事难为,“不过说归说,他俩到底什么说法虽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过去是过去,儿时戏言再没见少珩摆出来说过。更何况他如今已成婚了,妙因总不会还等着吧”

    李淮大惊“这事儿你怎好问我我们大老爷们儿凑在一块不谈风月,我更不可能跑到妙因跟前问她作何打算吧”

    聂姝儿嘁道“那贾惠云冲出来打抱不平是何故真要清清白白,我怎么闻见了一股酸味儿,都快醋死我了”

    李淮啧了几声,只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说到底也是阴差阳错,只怕二人就是差了些缘分。

    他们四人自小相识,施妙因与谢砚同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几人同入皇塾开蒙听教,而施妙因的父兄又是谢震麾下得力干将,由此他们二人的关系又比燕王夫妻要深厚一些。

    世家儿女一旦凑得近,长辈关系又好,两家自然也笑谈过亲事,但因彼时二人年岁未及,由此并没摆到台面上当真。

    谁料施妙因父兄战死,后宫易主,各方拉锯后姻缘就此搁置。

    李淮知晓此事是忌讳,毕竟绕不开施家父兄战死之殇,谢砚不主动提,他自然不便开口问,事及忠烈后人,调侃揶揄就更加不敢。

    二人说到最后,聂姝儿只叹“贾家跟施家说起来还有远房表亲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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