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行何凝烟眼睛睁开来了,斜着眼看着。
查尔斯坐在床边,微微叹气“对,怎么都行”
好既然这样说了,她猛地拔下输液管的针头,对着查尔斯的手就扎了过去。
“将军”其他所有人都一惊。
但查尔斯没动,一动都没动的让她把针扎在了手套上。
扎完后,她往回一躺,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将军”医生和护士都围了过来,一个医生还高声叫着“来人”。
门外站岗的二个士兵立即端着枪冲了进来,查尔斯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要过去帮查尔斯,查尔斯却说“先帮她处理一下。”
何凝烟这才看到她拔出针的地方,正在往外渗血。
护士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用一个棉花团压住了针孔。看到查尔斯坐在那里,也板着个脸,鼓起勇气责怪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将军刚才为了你多担心。”
你知道个屁,这些事都是他整出来的。就拿着针刺一下算不错了,如果有刀,早就捅上去了,反正只要不刺脑袋,他死不了。
查尔斯好似不领情冷声命令“全都出去吧。”护士也只有跟着二个医生走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查尔斯坐在那里,声音放柔和了许多“是我太着急了,你不知道这五年里,我多难熬。做得确实过份了点,我道歉,不要再生气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一直这样生气着。”
这个男人太有语言技巧了,给了台阶,还提醒以后日子很长。如果再生气下去,于事无补之外,说不定让查尔斯恼羞成怒,真的辣手辣脚的使手段,随便哪一招挥过来,都是够呛的。
还能怎么样快点顺着台阶也软下来吧,再硬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她看到查尔斯的手背上还深深插着针,于是慢慢坐了起来,按着手套,轻轻把针拔了出来,声音更加轻“疼吗”
二个字就让笑容在查尔斯嘴角舒展开来“还是有点疼的。”
“你就不知道躲吗”压着被刺的地方,她反而责怪过去。
查尔斯笑意更浓“知道你不忍心真的伤害我。”
何凝烟白了一眼,咬牙切齿着“再有下次,往眼球上扎。”
“好,好的。”查尔斯笑着。伸出手,握住了她一直压着伤口的手“不用了,我受再大的伤,都能好。”
并且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胸口,很认真地看着她,好似许诺般“哪怕你受再大的伤,我也能让你好。”
查尔斯紧紧地抱着她,对于她强烈的求生欲望,带着几分怒意“人早晚会死的,你就不能为了我早死二天”
查尔斯一定想不通,为什么他有钱又帅,跟着他还能长生不老,多想女人巴不得都无法得到,就是有女人不愿意,非常不乐意。
可她就是不能死,死了可能什么都没了。
已经快不行了,声音都快听不到了。她眼睛迷离,知道一闭上就会永远睁不开,还在苦苦支撑着,一个冷嗤“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把查尔斯说得一滞,随后声音变得冷静而冷酷“你不爱我吗”
爱爱是什么鬼东西从有了知觉开始,她早就将爱扔到九霄云外,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爱是奢侈品,现实告诉她,谁爱谁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谁就倒大霉。
惨然一笑,硬是用尽最后点力气,带着几分恨意和绝望“我恨你”说完在一片黑暗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