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盆地洼地边缘,前面就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平板房,样子又土又难看,就象是工厂、仓库。大家都往这房子走去。
“嘭”在不远处,好似有爆炸声,将地面都震动得小石头乱跳。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进了房子,在第一层,有着一排排的箱子,半米高、一肘宽。所有人将带着的东西,全部塞进了箱子,并锁上后、拔出箱子上的钥匙。钥匙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的阿拉伯数字就跟箱子上,用红油漆涂的数字一样。
把东西放好后,走到楼上。原来这真的是一家工厂,从二楼开始,都是流水线。这一车的人,做的工作很简单,坐在椅子上,将传送带上送来的螺栓和螺帽拧在一起后,放到身边的箱子里。到时会有人过来将箱子里的东西,倒进一个推车里。推车顶部有一个大漏斗,将箱子里拧好的螺栓螺帽倒进去后,下面的液晶屏幕就能飞快的计数,倒完后,数字也出来了。车的负责人报出数字后,将数字写在纸上。
而纸夹在木板上,就挂在每个人的身边。
有些人拧得快,有些人拧得慢,看样子也是计件式的多劳多得,一时拧不完的就会掉进最后的传送带里,转回到原来的入口,跟新的螺栓螺帽一起再经过传送带。
一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旁边的人喊“哎呦,快快快,我卡住了,帮我拍一下”
旁边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带着几分抱怨“叫你上医院了,还硬是撑着。是不是把钱都拿去给红街的赛梦露了”用巴掌,对着对方的后背,猛地一拍。
那人也随着猛地一下动了,扭了扭脖颈,脑袋也随着晃了晃“嗯,好了”
这叫什么事呀何凝烟不敢表现得太过异样,干着手里的活,和别人以看热闹般的目光,瞟过去。
僵住的人叫了起来“什么呀,我确实是老化了。早就申请上去了,我原本还想保留现在的,这张脸习惯了,可知道新的脊椎要多少钱吗”
“多少”别人好奇地问。
“要五万”他一报出价格,其他附近的人就叫了起来。
“那么贵呀,我二十多年前换了一根,才一万,一下涨了那么多”这人看上去应该在二十七八岁。
刚才僵住的人,声音放大了,才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那是二十多年前,现在一万最多给你换一只手、或者三只脚,要知道脊椎是要扒开后抽出来,再装上去的,难度大。已经去申请了,说要么全换,要么等着。换需要排队,要等上半年。”
“那么半年里,你身体废了怎么办”其他人问。
“那就提前做,插队到最前面呗。总不能让我废掉,停在那里吧”
这下打开话匣子了,又有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用故意神秘口吻八卦“知道吗据说,管理这个局的局长,又换身体了。又出来一具最新型,而且独此一件,绝版。”
“他换的哪一件不是绝版,还有专门定制的、带有更多刺激的。”一个人叹气“还是有钱人好,就连身边的妞,哪一个不是最好的型号的。”
“不服气,你也可以改成女人呀。”旁边一个人耻笑着“就算你改成女人了,局长也不会喜欢你。人家都上百年做这一行了,知道怎么样让男人舒坦、开心。你懂吗”
这人带着怨气“真恨呀,为什么一开始把我设计成这样,索性就把我设计成小姐算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起来
“不错了,我们还能在这里聊天,干活有个椅子。矿区那里,每月不砸扁个个,一爆炸,就连芯片都毁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