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极真将信将疑的检查下,他发现那串手链居然带有金属编织,也就是说,它相对于普通的绳编手链来说相当结实,要想让它断掉必须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切割才行。
所谓等它自然断裂来证明神的旨意什么的鬼话不攻自破。
黑羽快斗一边说一边心想如果只是走进来说两句话就能解决,那他们刚才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进来,冒着危险动手还顺便社死了一下为了满足搞事的欲望吗
他腹诽着偏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南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
银砂般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泻进医院的走廊,南凌低着头,脚步轻快地沿着走廊行走更确切地说,他是在以一种介于跳跃和快步走之间的步伐,踩着窗框的影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显然很小心地并不踩到月亮在地面上的反光,就像是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曾自娱自乐过的一种游戏。
他的脚步声即使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也并不明显。他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过细长的影子,仿佛他正行走在水银湖中央的独木桥上,两边明亮的月光通向深不可见的深渊。
就在他即将回到作为地面的大片阴影中的前一秒,他骤然停住了脚步。
“你真让人扫兴,名侦探。”南凌头也不回地说,“我马上就要走到终点了。”
“南凌。”工藤新一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我们得谈谈。”
“哦。这下就更扫兴了。你该有点幽默感的。”南凌唉声叹气地转过身。
月光将他的面孔精确地分成了两半,他的半张脸清晰可辨,神色淡然;另外半张脸沉在暗沉的阴影中,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工藤新一。
“好吧,”他说,“我们谈谈。”
凌晨的新加坡难得有了一丝凉爽。
南凌将胳膊搭在天台的栏杆上,神色慵懒
“特地把我叫到这种地方,看来是真的想和我好好谈谈心啊,名侦探。”他拖长了声音说。
“”
“不说话么明明是你要和我谈的吧。”南凌看了一眼沉默的工藤新一,“好吧,作为骗了你这么久的补偿,今晚我会诚实地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只要你能接受想要满足好奇心的话,仅限今晚,过时不候哦。”
工藤新一站在他身旁,他们中间只隔了半臂的距离,闻言扭头看向南凌。
“这是因为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他这句话问得相当敏锐。
而且出乎南凌的意料。
“不,你不欠我的。”工藤新一接着说,“虽然你的确骗了我,但你帮了我更多次。如果没有你,组织不会这么快被摧毁,说不定我也会在追查组织的过程中死掉。如果没有你的话,宫野姐妹和诸伏先生都活不下来。你不仅不欠我们,反倒是我们欠了你的才对。”
南凌怔愣了一瞬,又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语气轻松地开口,“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名侦探。”
“我早就想对你说这些话了。”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你的身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既没有被洗脑,也没有什么实验后遗症,更没有烧伤你应该也能推理出当时发生了什么。那是一场魔术。”南凌平淡地笑了笑,“但是我猜你想说的不止这些。”
这句话让工藤新一原本准备的关心都咽了回去。
他很快地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直入主题,开口时语气坚定,“对。我想说的是,即使是我欠你的,即使你并非没有苦衷,即使你做的事并非出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