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像歌海娜这种受过训练且心怀警惕的人,只有在感受到明确压力的环境下才会露出破绽。
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红树那件事好吧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不过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在乎但这不妨碍他用这件事当借口,尽可能不引起怀疑地给对方施加压力。
歌海娜还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任何情报上的优势都需要被利用。
至于他为什么会跳舞
其实他前世就会。在他并不是太长的生命里有一段相当狗血的经历,而那段经历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脚趾抠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酒厂其实也特地教过他几种舞会上常见的交谊舞。毕竟他的能力不适合正面突破,如何混入任意环境并完美潜伏下来也算是必修课。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教他的那个人是琴酒。
虽然当时琴酒的表情更像是要杀了他而不是和他跳舞,但比起这个,更不妙的是当时组织并没有考虑过南凌变装的可能性,所以
他现在回想起琴酒跳女步的时候还是会想笑得满地打滚。
好吧现在并不是像个神经病一样突然笑出声的好时机,如果是平常他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更何况他现在就在神经病的大本营。可惜,不能笑是现在的游戏规则,他得扮演好莫得感情的杀手这个角色。
所以南凌又回忆了一下他和琴酒搭配时因为离得实在太近,所以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们之间非常明显的身高差的时候。发现自己瞬间就不想笑了。
不仅不想笑,还有点手痒。
三千院青突然感到嵴背一阵发寒。飞快地瞟了南凌一眼。
对方的神色一如往常。
难道自己刚刚感觉到的杀气只是错觉
她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南凌的声音就随着优美的音乐声一同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首曲子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聊。”
“蜘蛛”
“嗯哼”蜘蛛随意应了一声,转过身时脸上带着点笑意,“你是”
“托德。”托德欠了欠身,“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幻术师也会屈尊前来这场小小聚会,真是不胜荣幸。”
“久闻大名。”实际上蜘蛛根本没听说过对方的名字,但客套话谁不会说呢,“托德先生也被淘汰了吗”
七要和那个女人处理一些事情,他自然不能待在一旁。在会场里逛了一圈也没碰上熟人,虽然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但他仍觉得有些物是人非,也就再没什么心情玩下去了。
托德耸了耸肩,一脸无奈,“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不能喝水这个束缚,这不是存心不想让人赢嘛。”
“是吗”蜘蛛又喝了一口酒,随口说道,“束缚还是成员互相写的这个互相坑着玩儿的规则居然还没改明明已经这么多年了。”
虽然托德没能听清后半句话,但他仍然皱了皱眉,“蜘蛛先生似乎对我们很熟悉”
明明组织和这个人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他来参加舞会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现在又表现得像是对他们的规矩了如指掌的样子本来自己只是出于以防万一的心态过来搭话,现在看来还真的有些可疑。
只不过他似乎是和七先生一起来的
蜘蛛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心想这组织当年就是我建起来的我当然熟悉了,幅度轻微地点了点头。
“略有耳闻。”
根本没意识到他这副样子有多欠揍。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