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妙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里修长清瘦的男人步履匆匆。在他身边还紧跟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一群记者长枪短炮的围着他争相采访,但他一言不发,浑身的淡漠疏离,透过电视屏幕,都能让人望而却步。
八年了,即使他现在西装革履,陆青书还是那个陆青书高傲、清冷、淡漠。
曾经的陆青书,在她面前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一言一行都带着呵护、宠溺,甚至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还向她言辞凿凿的许下炙热的诺言。
也正因为如此,她爱的无法自拔。
也因为如此,她为了他放弃学业,为了他葬送年华。
但是,结果怎样
呵呵他的身边现在站着别的女人。
时妙牙齿紧咬,呼吸急促,握着遥控器的手青筋暴起,如果那两个人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撕下他们的面皮,让大家都看看,那光鲜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虚伪与自私。
“妈妈”
清脆的男童声音传来,时妙心下一紧,马上关上电视,扭脸对着刚进门的乐乐笑道“放学了咳咳咳”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现在说一句话都喘的厉害。
时乐乐把书包放下,伸手握住她枯瘦的手,皱着小眉头道“妈妈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去叫医生。”
时妙连忙抓住他的小手儿,尽量让自己说话平顺,“不用了,刚才医生来过,我这种情况正常。你坐下跟妈妈说说话。”
时乐乐一脸的担忧,但还是听话的坐在病床前。时妙抬手爱怜的摸摸他的头笑着道“过几天舅舅过来,你跟着舅舅走好不好”
“不,我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赶我走。”
时乐乐脸上挂着担忧和倔强。时妙看着这张,跟陆青书几乎一样的小脸儿,心似被石头堵着一样生疼。
这个孩子不仅长得跟陆青书一样,就是那倔强的劲儿,也是十成十的随了他。
虽然恨陆青书,但这是她含辛茹苦生养的孩子,他就是她的命,她怎么舍得送走可她很清楚,她的身体拖不了多长时间了,她得为他以后做好打算。
“我现在不能照顾你,你跟舅舅”
“你不清楚舅舅家过的什么日子吗你不知道舅妈不喜欢我吗你怎么还要让我跟舅舅过我可以照顾我自己,我还能照顾你,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紧绷着小脸儿,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担忧和怒气。看到他这个样子,时妙的心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儿子说的这些她怎么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就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孩子不交给哥哥交给谁
忍着不让泪水掉出眼眶,时妙呼了一口气又说“好,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你做作业吧。”
时乐乐紧抿着唇拿出作业静静的写,时妙不错眼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她跟陆青书七八岁的年纪,坐在一起做作业的样子。
不该想他,孩子交给谁都不能交给他。
一阵困意上来,时妙慢慢闭上眼睛。近来她总是嗜睡,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睡觉。其实这样挺好,睡着了身上的疼痛感就减小很多。
“你知道我们养大孩子要多少钱吗你现在想见人想要孩子了,没门”
“你少说两句。”
“我说的不对吗今天我们就得算算账他得赔给我们多少钱”
“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