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这样吗是的吧,毕竟谁能拒绝娇娇小仙女的撒娇呢。
此时正在自家院里坐着剥玉米的苏玉娇婆婆,青天白日大太阳底下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陆婆子是个有点迷信的老太太,她立马抖抖身子搓搓胳膊,抖去一身乍起的鸡皮疙瘩扭头跟大儿媳妇小声道:“我刚才突然一寒颤,你说是不是咱家老祖宗在底下”
她大儿媳妇是个爽利人,直接“哎呦”喊了一声打断她:“娘啊,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小心队长叔又抓你去村委会喝茶。”
陆婆子想到上次的喝茶体验瞬间闭紧了嘴,改口道:“肯定是我感觉错了,这青天白日的,咳,肯定我衣服穿少了。”
陆家大儿媳妇张小红被婆婆逗的不行,当场咧着嘴笑道:“娘你咋不说是有人惦记你了呢,嗯,不是那种,可能是三弟呢他都这么久没回来”
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张小红暗道一声要糟,她这张嘴啊,真是该打,又提起婆婆的伤心事了。
果然陆婆子一听说三儿子,也不关心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了,耷拉着脸扔下玉米棒芯子叹气道:“不知道老三在部队过得咋样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啊也不知道给家里捎个口信说说。”
陆家是个大家庭,除已去世的陆家爷奶,陆婆子原名叫周小芳,她十八岁嫁进来和陆丰收一共育有八个子女,长成了五个,老大陆川今年都三十多了,娶媳妇张小红,俩人下面又生了俩娃。
老二是闺女陆桂花,嫁到镇上去了,跟女婿也生了俩娃。
老三就是陆骁,当年公公还活着时做主,给老三娶了城里战友的孙女,还是不知道啥时候定的娃娃亲,那闺女倒是挺漂亮的,长得比观音娘娘画上的仙女还好看,就是脾气不好,跟老三处的也不好,想起来陆婆子就头疼想叹气。
老四也是个闺女,叫陆梅花,今年才十九岁,在城里读中专,还没毕业,是个性子泼辣的姑娘。
老五陆军是个上树下河到处窜的皮小子,才十五六,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天天嚷嚷着不上学了要去找他三哥当兵去。
五个孩子里最有出息的就是陆骁,陆婆子最疼的也是他,到头来最让她心疼的还是他。
她倒不是怨老爷子或者怨三儿媳妇啥,人是城里娇养大的姑娘,配他们乡下人本来就委屈了,有点脾气正常,可老三又是那样的倔性子,俩人过不到一块去,想起来三儿夫妻俩两地分居,家不成家的,陆婆子愁啊,想起来就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实际陆婆子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瞧着却像六十岁的人,因为她爱操心,乡下人干活晒得多就老的快,再加上周小芳本身个子不高,年轻时白嫩秀气的脸庞早被时光侵蚀,只余下一道道代表年龄的沟壑和皱纹。
张小红就劝她:“娘,你别想这么多,上上个月不是还收到老三的信了吗,说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陆婆子重新拿了两根玉米剥粒,摇摇头道:“我哪儿是担心老三啊,我是愁的慌,你说这事办的,玉娇娘家条件好,她不愿意来咱家,但人好歹还给老三生了个娃,小宝今年都快三岁了吧,老三都没回来过几回看看,这小孩一天一个样”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念个不停,张小红晾完了衣服,就过来坐下陪婆婆一起剥玉米,边听她数落老三,说着说着又说起了城里的三弟妹,和三弟妹生的孩子。
她嘴上不说,其实对婆婆有些话并不赞同,比如她说苏玉娇脾气就是有点大。
那哪是脾气有点大呦,那简直就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都不带正眼看人的,回来一趟嫌这嫌那,弄的张小红这么一个性子粗的人都看着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