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说“无所谓了,不就是丢工作么再找过呗。”
“对。”唐亦宁说,“不用管他们,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又吃了一会儿,唐亦宁还是觉得奇怪,问江刻“我隐瞒结婚,是为了找工作,你为什么要隐瞒结婚啊”
江刻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暂时不想给他们发喜糖,公司里那么多人,认识的也有一百多个,那得花多少钱”
唐亦宁“”
好吧,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两人吃完饭,回到房间,江刻本来真想做点什么,自从唐亦宁参加完年会说要去广州,他俩已经吵了一个多礼拜的架,还没那啥过。
他们从来没在酒店做过,还是这样一间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大床房,江刻有点儿蠢蠢欲动,结果一看床头柜上计生用品的价格,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房费是谁付的”江刻收拾着东西,问唐亦宁。
唐亦宁说“不知道,可能是你老板,可能是潘蕾,也可能他俩一人负担一间,到时候我去问问,把钱还给人家。”
他们收拾完两个房间的东西,一起离开酒店。江刻的车还停在地库,去拿车时,唐亦宁看到了becka的车,是一辆很惹眼的橙色i oer。
看来,becka也在酒店过夜,唐亦宁没多想,继续和江刻去找他的一手小破车。
她不知道becka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江刻也不知道。
前一晚的宴会,他们就是两个误闯者。那是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在那里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值得回味与留恋。也许,他们的狼狈会在那个圈子里变成谈资,那又怎样呢他们现在不认识那些人,以后也不会去认识。
江刻和唐亦宁相识六年半,发生关系五年半,结婚半年,搬到新房三个月。
说白了,他们的感情、婚姻状况,与那些人有什么关系谁有资格因为他们隐瞒婚姻就对他们百般责难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向人道歉
唐亦宁想通了这个道理,心里一阵轻松,计划等莫姐出差回来,就向她坦白。
她一十五岁,已婚,未育,她的老公比她大半岁,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一个很厉害的程序员。
他们有家,在云遥星云坊,每个月要还房贷一万整。
她愿意跟随莫姐去广州工作,爸爸妈妈支持她,老公也支持她,她要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在拉链行业学习、工作,她想多赚点钱。
唐亦宁笃信,莫姐不是霍总监、伍小姐那样的人,一定会理解她的苦衷。
一天一夜后,江刻和唐亦宁手牵手回到了他们的小家。
家里没什么变化,连灰尘都没积起来,可两人站在玄关处,放眼看去,竟觉得一切都变了。
江刻想起这小房子最初的样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抱着唐亦宁在主卧转圈圈,激动地喊我们有房了我做梦都在等这一天。
他们并肩坐在客厅地砖上,背脊靠着墙,拿着笔在纸上算钱,计划着买一个地下车位,还要攒钱买这买那。
他们一起去家具市场转悠,挑选着各种心仪的家具,并将它们迎回家,看着工人将家具一样样组装起来。
装修时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把唐亦宁气哭了,江刻很内疚,尽力去弥补,总算,她不再生他的气,吃完喜酒还给他带回一盒鸭脖。
江刻曾经觉得这套房子就是他所有的寄托,是他拼尽全力送给唐亦宁的一份依靠。房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最安全的所在,是每一天,他们拖着疲惫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