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来不及缝制,只能去成衣店买了现成的改一改,头面是沈氏当年嫁过来时戴的那套,已经过时了。
婉婉并不在意。她眼神黯淡,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那些人动作。
直到翠梅气愤的声音响起,她才动了动眼珠。
“小、姐他们、容姨娘欺负、你”翠梅气红了眼睛,“唐家、那么多、聘礼,可是你、的嫁妆、少”
唐家下聘礼那天声势浩大,八十八抬聘礼箱子打开来看,全是贵重之物,黄金玉器更是不少,可是容姨娘给拟定的嫁妆呢看着也是八十八抬好生体面,打开来看全不是那么回事,连翠梅这个小丫鬟都算得出来,这些嫁妆的价值,连唐家聘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婉婉听着,没有回应。
她早就知道,父亲答应这门亲事,无非是为了唐家的权和钱。她心里难受又如何她有什么能去抗争呢
她想起了缠绵病榻的沈氏,想起了因为有儿子傍身嚣张跋扈的容姨娘,默默咽了这口气。
她想,拿走就拿走吧只要他们今后能看在她已经嫁到唐家的份上,对她娘好一点。
“我那些话本子,你帮我都烧了罢”
外头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是唐家接亲的人来了。
婉婉被人扶着出去,走出大门前,她脚下忽然顿住,转身朝向沈氏的方向重重一拜。
“婉婉”沈氏泣不成声,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舍得放开,一直到被催促好几遍,才不舍又不忍地松手
花轿抬起,在吹吹打打中晃晃悠悠往前走,婉婉坐在里边,又害怕又惶然,无处发泄的她只好不停地哭,哭到后来泪也干了,心也枯了。
轿子停在唐家大门口时,本应在场的新郎官唐枕,却在花楼里睡得昏天暗地。还是被他爹斥为狐朋狗友的沈唤,发现了躺在房梁上的他,忙将人给喊醒。
唐枕揉着眼睛,“怎么,那家人退亲了”
“什么退亲花轿都进你家门了”
唐枕一惊,“什么我这几日搞这么多事也不退亲哪家这么能忍”
沈唤叹气,“你不会连跟你定亲的是哪家也不清楚吧这可不是以往那些看重体面的人家,那城南顾家听说家道中落,那顾中朗又是个贪慕权势的,能攀上这门亲事都乐疯了,别说是你当街跟花娘调笑,就是你当街杀人放火再跑到他家大闹一通,他也舍不得退亲。”
唐枕
他脸色变了一变,拍了拍因喝多了酒而有些昏沉的脑袋,低声呢喃“拜堂了却没有新郎,那小姑娘该不会难堪到哭鼻子吧”
沈唤没听清他说什么,见他跳下房梁往外跑,忙喊道“你去哪儿”
唐枕“回家拜堂”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人人都爱长公主长乐思央
大长公主燕瑰姿容无双,才名远扬,还深得圣宠,是大燕儿郎趋之若鹜的千金贵女。
可惜天妒英才,还未出嫁就叫她死在那偏执的国公世子手上。
那万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拉着她殉葬,还口口声声说她没有心。
燕瑰委委屈屈,她为人和善,生得一个不能宣扬的毛病,她脸盲,还间歇性失忆,根本不记得自己前头招惹了哪个美人,所以平日里板着俏脸,如高山雪莲。
偏偏上天垂帘,又叫她多活了一世
这辈子她吸取太过冷漠的教训,见人就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男人们却越来越不对劲
世家清贵姬止天生聪慧,无心无情,却有极强的道性,他拜入玄门,点龙脉,望天命,担着大燕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