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容昭转头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中突然溢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满足,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怎么,看到容莹现在的下场,终于觉得解气了”若是这样,那也不枉他扯了他父亲的大旗一回。
“嗯。”容昭可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有他在才这么开心的,“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派谁来对接监狱图书馆和体育场的资建”要不是他们放了一次血,那监狱长即使看在卫戍的面上也不能对他们笑的那么亲热客气。
“让卫远来就行,反正那小子最近在家闲的发霉。”
“嗯。”卫远是他的堂弟,b市建筑系的高材生,做这个正合适。
“卫循,停车。”眼角不经意的扫过一处,容昭突然开口。
卫循应声踩了刹车,“怎么了”
“我看到容我妈妈了。”
容昭回头和他说了声,却也没下车,就那么坐在车上看着容母佝偻着身子弯腰将地上的塑料瓶一一捡了起来装进一旁的麻袋中,还时不时的按着腰站上十几分钟。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无人的街道上有一老妇踽踽独行,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偏心偏信偏宠大女儿,为了容莹连原主的人生都能牺牲,就连命都被她视若珍宝的大女儿夺走了,容昭又怎么会圣母的因她的处境可怜而选择原谅她呢。
说实话,要不是从记忆中得知原主偷偷的做过亲子鉴定,她是真的怀疑原主不是她亲生的,这心偏的,后妈都未必有她这么过分
“她这些年也受到惩罚了。”
卫循见容昭见到容母后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心中还有怨气,“容莹当初借了亲戚邻居一大笔钱,又欠了巨额的高利贷,她因被捕入狱逃过了追债的,可容母在外面却得替她收拾烂摊子。”
房子卖了,工作没了,每日担惊受怕的东躲西藏,吃不好穿不暖,还要想办法给容莹送点好吃的进去,短短的四年时间就老了十岁不止。
这些容昭当然知道,应该说,这也是她指使的。
当年临走前她吩咐吕素娥,将容莹之前骗取的钱都做好记录,在有人找到容母这里时就还给他们,没找到容母这里的也如数返还。还有就是把容母为了容莹亲手推原主顶罪的事情宣扬开来。
放高利贷的人是吕素娥找的,相当于是他们自己人,那钱自然是不用还的,他们要还的也不过就是容莹借的亲戚邻居朋友的那部分钱和她诈骗的那些人的钱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容昭出手大方,他们也乐意帮忙。
所以这些年容母看着过的落魄,其实也没受什么苦,除了精神上饱受折磨和要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
“哎,听说了吗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大女儿,居然把小女儿送进监狱为大女儿顶罪。”
“当然知道啊。听说那小女儿又懂事又乖巧,关键是学习成绩还好,前途无量,她那大女儿却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是呀,要我是她。肯定更看重小女儿啊,但我也不会为了小女儿而牺牲大女儿的人生和前途啊,脑子又没坑。”
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一直缠绕着容母,无论她在什么地方都能听到,每日活在悔恨之中。
容昭要的就是这样。
她不是一直看重容莹吗可结果呢,容莹入狱了。
她不是一直忽视她吗可结果呢,她这个被忽视的女儿通过了国国际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