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俞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鼻子有些痒,不知道谁在背后偷偷嘀咕他。
“哥是不是穿太少了快到冬天了,你的外套太薄了。”陆厌青见状,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 俞跃立刻往旁边一跳, 生怕那件衣服真搭自己身上。
拜托, 要是让人家看到他堂堂跃哥居然穿oga的外套, 他的面子里子不都要丢尽了
陆厌青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见俞跃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他也不尴尬,笑笑就把衣服收了回来。
陆厌青又问“哥,刚才那个在咖啡厅里和你见面的aha是谁啊”
他听到消息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本来想进咖啡厅看看是哪个混蛋, 结果还没进咖啡厅呢, 就和俞跃撞上了。
俞跃满口跑火车“我也不认识,他说自己是从老家过来寻亲的你可不知道,那人好惨哦, 他和他爸一起坐驴车来城里寻亲,结果刚下驴车, 他爸就被驴一脚踹死了, 他呢也被驴踹了一脚,脑子不好使。他让我行行好请他吃顿饭你也知道哥是个好人嘛, 动了恻隐之心, 就请他吃东西呗。”
一听就是在胡说八道。
问题是他虽然在胡说八道,居然还有头有尾, 逻辑自洽,是个严丝合缝的故事
陆厌青无奈, 再说下去,他都能闻到故事里驴的味道了。
陆厌青把俞跃送回学校。路上,他几次想把哥哥拐回出租屋里。
“哥,家里的电箱修好了,电来了。”
“哦。”
“暖气也来了。”
“哦。”
“楼下的cbd小吃街开了一家炸鸡档口,据说是连锁的。”
“哦。”
“三楼的那对小夫妻带着双胞胎搬家了,以后早上六点再也不会被小朋友蹦蹦跳跳的声音吵醒了。”
“哦。”俞跃停步,挑眉看他,“你废话这么多,看来嘴巴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陆厌青“”
一周多没见,他嘴角的伤只剩下淡淡的浅青色,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出来,至于口腔内侧的伤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算严重。
俞跃冷冰冰“既然我搬出来了,在我原谅你之前我不可能搬回去。房租我提前交了一年,你继续住下去就好,水电费一月一交,房东的联系方式你有。”
但是陆厌青只挑自己想听的听,耳朵自带过滤功能“那哥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那就等世界和平,等所有宗教归一,等人类打败绝症,等地球人冲出银河系。”
“”陆厌青弱弱地问,“哥,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俞跃呵呵两声“那就等你不再喜欢我吧。”
陆厌青顿时垮下肩膀“那我不如现在开始研究如何让世界和平。”
两人的话半真半假,听着像插科打诨,但一来一往间,也带了不少试探。
虽然俞跃命令陆厌青不准喜欢自己,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爱情的玄妙之处,就在于你不知道它何时来,更不知道它何时走。
过马路时,一辆摩托车忽然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若不是陆厌青眼疾手快地拉住俞跃,那俞跃就要被溅起的脏水泼到了。
“哥,你还是走在我里面吧。”陆厌青和他换了个位置,让他走在道路内侧。
俞跃下意识地应了,等走了一小段路后,他恍惚地意识到,如果不是陆厌青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话,怎么会在危险发生前就拉开他了呢
都说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