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一脉本身就不好对付,这个堕洲旁支貌似还得到了什么上古密卷,前去探查的魔影说,修为最高的几个人只比你我逊色不多。”黎阙颇感棘手道。
“如果都跟杀鸡一样简单,要你我来作甚”桑铃儿撩了下鬓角长发,直接把标记打在了地图中央位置,“你若是怕,老娘自己去,一战定胜负,不把他们一窝端了,老娘不姓桑。”
“你本来就不姓桑。”黎阙随口接了句,察觉桑铃儿身形一僵后,旋即转移话题,“谁说我怕了,当我的魔风刃吃素的吗要不要比比谁最先拿下堕洲魔宗宗主的魔元,清扫堕洲的功劳就记在谁头上。”
桑铃儿切了声“怕你”
听说谢之钦突然来此,两人终于结束争辩。
两人并不知道谢之钦和钟未凌吵架之事,但知道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谢之钦也并没提,只是道“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谢之钦和钟未凌成婚,虽然谢之钦对钟未凌确实忠诚,但是,谢之钦毕竟是仙门之人,黎阙和桑铃儿异口同声的推辞了。
“殿下这几日都很累,您要不去陪他吧。”说着,黎阙就要偷偷开传音阵,告诉钟未凌谢之钦来了他那儿。
但传音阵还没开,就被谢之钦掐诀打断了。
“你别告诉他,我惹他生气,他至今都不愿见我,”谢之钦真诚道,“我只是想帮他分担点麻烦,这样兴许他能早些原谅我。”
一开始,黎阙和桑铃儿并不太信,但仔细一想,貌似他家殿下日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谢之钦闹脾气,最终还是决定给谢之钦一个讨好钟未凌的机会。
于是,黎阙跟桑铃儿做了一下午的偷袭计划,全部被搅乱了。
入夜,弦月高挂,浅淡的月光落在堕洲山峦之上。
原本寂静的夜色中,一圈巨大的灵力激荡开来。
紧接着山峦之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幽蓝色微光,每一处,都是一朵半透明的蓝色九瓣莲。
堕洲魔宗外血池中的血魔兽长长嘶吼了声,原本昏暗的宗门洞府瞬间亮起,与此同时,血红色的屏障在宗门上空笼罩开。
桑铃儿震惊道“谢仙师,不是说好听我们指挥,不要打草惊蛇吗”
谢之钦单纯道“你的计划里,我的表现机会太少了,我事后无法去与钟未凌邀功。”
桑铃儿“”
所以,这就是您一声不吭直接动手的原因
“谢仙师,”桑铃儿深吸一口气,道,“所以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偷袭了,两边正式交锋,会给我们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且光是攻破这个上古遗留的血魔屏障就需要一段时间,您有没有想过您这么做的后果”
桑铃儿知道谢之钦厉害,但纵然是一个大合体剑修,对上那池子里的万年血魔兽和这个上古屏障,也并非易事。
谢之钦好像并未觉得这件事多么可怕“我这么做,是给你们减少伤亡。而且,”谢之钦十分不解道,“这不就是个普通屏障吗”
谢之钦对魔族的上古遗留法器了解并不多。
“应该很容易就能打碎。”谢之钦淡淡道。
“你给我打一个试试”桑铃儿服了,他一直以为谢之钦是个很靠谱的,没想到怎么如此离谱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破碎声。
血魔屏障上,裂纹如蛛网一般,血红色的光芒从裂缝处迸发而出,碎裂面积越来越大。
谢之钦双手结印,面色淡然的默念法决,雪白色的灵力光芒照亮了他的半张脸,面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