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钟未凌把兔子木偶塞进怀里,挑眉道,“家里孩子喜欢。”
少年谢之钦震惊“我看前辈也不比我年长多少,原来已经成婚生子了,恭喜恭喜。”
钟未凌嗯了声“孩子差不多都跟你这么大了。”
小谢之钦“”
最近不悲山不太平,两人原本约好入夜之后,一起去不悲山看看的,但钟未凌心事重重的快走出城时,突然止步“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事。”
钟未凌把一块刻着奇怪纹路的令牌递给谢之钦“这个拿着,遇上危险可以保命,我若是感应到,也会立刻去找你。”
说完,没等谢之钦接话,他便走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原本是想缓缓心情,但未曾想,一下子喝多了。
他原本在城中的一家客栈落脚,醉酒之后,便下意识去了那里。
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自己床上躺了一个人,被子盖到腋下处,双肩裸露,貌似没穿衣服。
钟未凌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道了句失礼,便立刻退出去,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可走了一大圈,再回来,床上还是有个人。
“谁”钟未凌冷声问。
一声柔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公子,是我。”
“樊芜心”钟未凌眉头一蹙,疑惑间,樊芜心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裸露着,“我思来想去,我觉得公子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当公子的道侣,我只是想伺候公子而已,只要公子愿意,芜心就是公子的,哪怕只是藏起来也行。”
钟未凌此刻除了不爽就是不爽,但脑中却不断被灌入奇怪的意识,强制他走向樊芜心。
不过,没走两步,钟未凌眼前就出现了一行字,看见那句自己不胜酒力,终究完全走向樊芜心时,钟未凌蓦地回神,原地沉默片刻后,黑着脸脱掉自己的外袍,扔到樊芜心身上,冷声蔑然道“我跟闻渊不一样,我不会对属下下手,也对你没兴趣。”
“自重。”钟未凌抛下这两个字,便趔趄走了。
一个人躺在客栈屋顶,盯着那只小兔子木偶看了好几个时辰,才勉强被夜里的冷风吹醒。
之后,便是他之前做过的那个梦,谢之钦晕倒在山中,血脉觉醒。
至于帮谢之钦压制血脉,并将其送回云都的人,也确实是他
那次,好像是自己第四次突破控制,所以,一切是从那时发生的质变吗
这次头疼的虽然厉害,但时间却不久,钟未凌看着正准备把自己抱出浴桶的谢之钦,失笑“我澡还没洗完,你想抱我去哪”
谢之钦一愣,担忧道“阿凌,你没事了吗”
钟未凌嗯了声“没事,就是方才想事情,又触发了之前的记忆点,过往之事闪回了些而已。”
谢之钦松了口气“那就好。”
钟未凌重新躺回谢之钦怀里,看着手里那本书,皱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切都是从你十四岁,准确的说是你十五岁那年开始发生质变的。”
其实,谢之钦也这么觉得,而且,他垂下眼,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下钟未凌被水打湿的头发“阿凌你有没有发现,这本书把我写的好坏。”
“岂止是坏,简直是丧心病狂。”书里的谢之钦,差点把沈棠推进黑渊,后来还将一名小弟子活活打死,埋在了云都后山。
可按照风迹所言,但是谢之钦是被沈棠制止了的,而且谢之钦也强迫自己收手了。
而且,书上说,谢之钦十四岁那年下山,因为血脉觉醒,暴戾之气失控,一下子屠了一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