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没人答话。
对方低着头,双目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洵又叫了一声,依旧没反应,还是旁边的清源叫了声师兄才唤回他注意力,易洵只能又重复一遍,“你留下来处理后事,该罚的罚,该面壁的面壁。”
“好,我知道了。”墨昀点点头,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易洵最后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暗。
如果不是因为花迟的事情,他倒宁愿墨昀一直闭关。
对方的承受能力实在太差,花迟是因为受了那些磨难,亲者痛,爱者恶,加上没了灵根,没办法所以才变成魔修的,墨昀只不过亲手执行了刑罚,看到花迟躺在血泊中就因此生出心魔。
现在只希望墨昀能压制住心魔,至少不要在花迟攻上天墉门之前显露出来,否则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绝对不能让让其他人知道当初的真相,一旦暴露,不光是自己,整个天墉门都会受到影响,沦为笑柄。
笑他们因为莫须有的理由放弃了一个天才弟子,给自己树立起强敌,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个明明已经生出心魔,却堂而皇之把错全部推到对方身上的卑鄙小人。
天墉门承受不起这样的丑闻。
既然花迟当初没死,那就再杀他一次。
易洵暗暗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以连同墨昀一起牺牲,反正墨昀那时候也不忍心对花迟动手,甚至把最后一根定魂钉打入了自己身体里,既然心有愧疚,那就陪花迟一起死啊,最后还能落个好名声。
半个时辰以后,清均和清瑞在紧挨练功坪的陡坡上找到了明溪,旁边是白韫,两人坐在石阶上,旁边散落着芦苇杆编成的蟋蟀。
当初入门的时候他们也见过白韫,那时候就隐隐有种感觉,觉得这位师弟跟数年前的花迟师兄有得一拼,不管是长相还是天赋,虽然性格截然不同,花迟那时候据说每天都在忙着修炼和看书,不像殊迟师弟,上课的时候经常看不见人影,谁也不知道他跑去哪玩了,但每次轮到考核又能发挥得极好,远远超过其他弟子。
这么近距离地看,殊迟师弟简直比清妍师姐还要好看,真不知道那张脸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睫毛可以这么长,嘴唇能这么红,还有眼睛,眼睛竟然是桃花眼。
两人心底都同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本来打算好的,直接把明溪绑过去,或者先揍他一顿的念头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白韫视线一对上,便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蹿过了一股电流,浑身都麻酥酥的。
“你们找我有事”
白韫手里正把玩着一只蚂蚱,听到动静,歪头看了眼踌躇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的两位师兄。
这两位显然是内门的师兄,袖口和衣摆绣的图案也跟普通弟子不同,一个是竹叶,另一个是祥云,长相虽然不比墨昀,但也算英俊。
明溪本来想去上课,被白韫硬拖着来了这儿。
想想也对,一整个班的人都在食堂里打架,他一个人跑过去也没办法开课,授课的老师只会关心其他人去了哪。
再者,自己是最次的五灵根,吸收再多的灵力都没用,陆灵犀为了帮他还偷偷往他身体里输灵力,差点弄得自己反噬,明溪后来哪怕再认真修炼,其实也对自己的体质不抱多大希望了,毕竟从来没出现过五灵根的天才,五灵根一般都是废物的代名词,只有单灵根和异灵根才有资格被称为天才。
两人还沉浸在殊迟师弟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