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突然多出道阴影, 戚不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住白韫手腕,将人挡在自己身后,等看清楚是墨昀, 眉头轻微蹙起,冷声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虽然墨昀已经算是天墉门的长老,但大部分师弟还是喜欢叫他墨昀师兄或者大师兄, 墨昀自己也没纠正过,这个称呼也就这么传开了。
坦白来说,戚不虞对这位师兄并没有多少好感,也并不想让白韫跟着他走,天墉门掌门对外总说当初是花迟想诱墨昀入魔,墨昀半点没受影响,依旧坚定修仙之道。
现在看来, 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可不认为墨昀师兄对刚见一面的师弟动了心思, 最大的可能还是觉得对方跟花迟有关,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这样一想,墨昀很可能也是喜欢花迟的。
有点讽刺, 对方还在天墉门的时候咬死了不肯承认,偏偏在花迟变成魔修的时候又千方百计想找到他。
墨昀袖口和衣摆上绣的白泽,同样是一种神兽,他身上的衣料比起普通弟子来衣料显然更华贵些,在日光照耀下像是镀了层金色。
他的长相无疑是好看的,哪怕放在俊男美女如云的天墉门也能排得上前五,虽然在白韫眼里不算什么,毕竟前有莲华,后又有各个位面的天之骄子,每一个拎出来都可以跟墨昀匹敌,甚至很多还更胜一筹。
墨昀最具有欺骗性的是那双眼睛,像是初生的小鹿,显得十分澄澈。
白韫都觉得意外,花迟对这位师兄的记忆已经差不多模糊了,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易洵当初那句此子不堪大业,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并不值得让他付出那么多来报复天墉门,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师门,但对方还打散了他的灵根,用八根定魂钉使他每日每夜受煎熬。
既然已经断言自己不可能再有所长进,逐出天墉门,废了曾经习得的剑术不行吗说到底也是怕他真的成长起来,对这件事怀恨在心。
堂堂天墉门掌门,其实不过如此,风光霁月只是表象,内里比一些魔修还要阴狠毒辣,打定了主意要他一辈子落魄潦倒。
所以白韫这会并没有开口,乖乖站在戚不虞身后。
视线掠过两人交握的手,脑海里又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墨昀的眸色愈发暗沉,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毕竟戚不虞虽然是天才,但到了天墉门辈分比自己小上许多,换成在瀛洲他可能还要忌惮几分。
“我找殊迟师弟,戚师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了。”
这话已经相当于逐客令了。
戚不虞沉默了下,转头看白韫。
意思很明显。
墨昀已经不耐烦了,伸手想拉白韫的手,同时也是将两人分开。
掌门已经找他谈过话了。
再三强调,说殊迟不可能是花迟,花迟的灵根已经被毁了,对方练的魔功,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将破损的丹田和五脏六腑修补好,但绝对不可能再生出灵根,哪怕侥幸长出了灵根,再是风灵根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让他别再把殊迟当作花迟。
墨昀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新入门的这个师弟实在太像花迟了,尤其是芙蕖长老将人带走,对方回头看过来的那一眼,讥讽又透着凉意,与当初狼狈地半跪在山门前,扬声立下誓言的花迟简直一模一样,花迟那时候也是盯着他冷笑,满脸都是血,眼睛和睫毛也被染红,就好像本来就生了双红瞳。
哪怕是这样,花迟师弟依旧好看到浑身都在发光,让他嫉妒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