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道声音,戚不虞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直到对方开口叫了他名字,这才停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只对视过一眼,印象却深刻至极,闲暇的时候也总是想起,最后只能归结于祝萤提到对方名字的次数太多,身边其他的师兄和师姐也喜欢把那人挂在嘴边,一会是殊迟今天又在课上睡着了,一会是自己跟殊迟说上话了。
殊迟,殊迟,这名字就像个魔咒,稳稳地扎根在脑海里。
戚不虞最初是抗拒的,他来天墉门是为了学本事,为了把剑术练到极致,被其他的人和事频繁打乱思绪,不能集中精力,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因而他会刻意避开对方。
要么去练功练功坪,要么在藏书阁看书,和那些每天盼着能见殊迟一面,或者干脆蹲在窗户边偷看的师兄师姐不同,他是想方设法地错开见面机会,以求做到心无旁骛。
然而等真正见到了,戚不虞才发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都没用,心脏照样跳动得极快,就像祝萤说的,似乎下一刻会从胸腔里迸出来,殊迟身上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魅力,会让人无意识地为他着魔,直至沉迷,跌入无法自拔的漩涡。
“你没听到我叫你吗干嘛走这么快。”
近距离看,戚不虞还真的很像莲华。
当然,他身上的清冷气息要少些,气场也没有那么强大,毕竟年龄和阅历的差距摆在那,自己遇到莲华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是仙尊。
“我不叫喂。”
白韫愣了下,知道对方这是在反驳他刚才的话,也不生气,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后来又叫了你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多余,戚不虞刚问出来就发现了,但又没办法收回。
“你很出名啊,我听很多师姐提过你,说你长得好看,天赋又高,是天墉门最有可能替代花迟的弟子。”
白韫回答得很快,两人一路走着,中途有个师兄想过来,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赶走了,对方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仅仅是因为跟他说上了话。
戚不虞见了只觉得匪夷所思,他本来想说自己和花迟没有可比性,出口却成了,“你怎么不说自己,提起你的师姐和师妹更多。”
“咦”白韫本来跟他并排走着,一下子堵在了戚不虞前面,如果不是戚不虞反应够快地停住脚步,两个人可能已经撞上了。
对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笑,“你这么说算是羡慕嫉妒吗”
白韫这会的身高比戚不虞足足矮上一个头,但他身材比例完美,骨架又匀称,白衣穿在身上像个小仙童,凑近了连侧脸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视线在对方眼下的泪痣上停留了两秒,戚不虞恍惚想起来,似乎花迟也有颗泪痣,还是在同样的位置,只不过他那颗是绯红色,据说是在入魔以后才突然生出来的,糜艳至极。
这会他还觉得淡灰色似乎更好看一点。
“没有。”往常戚不虞这么回答了就算完,不会去管别人到底听不听得懂,这次他却罕见地解释了一遍,“没有羡慕嫉妒,我根本不在意。”
这种事本来就毫无意义,也没必要争。
“我要回去清洗衣物,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对方打断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啊,反正我也没事做。”
往常这时候白韫都会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防止其他人打扰自己,既然现在有了更好玩的事,他瞬间不觉得困了。
“对了我住附近,不如你去我那儿洗吧,早点洗可以干得快一点,你下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