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看,我就瞄了一眼,到现在心都还砰砰直跳。”
“人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开口的是个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两把板斧的中年大汉,安静几秒立刻有个粉衣小姑娘厉声反驳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哪来的妖怪,就算真的是妖怪我也不怕,何况人家压根也瞧不上你,没看还有大群人排队等着做护花使者吗你又何必担心这些,我看你啊,纯粹就是吃不着葡萄所以才说葡萄酸,活该到现在都没人要。”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个头,说起话来却毫不客气,那人登时涨红了脸,想说话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钻进人群里,白韫忍不住弯起嘴角,视线相对,原本还凶巴巴的小姑娘立刻红了脸,眼底尽是扩散开去的痴迷,喜欢,好喜欢这个人
至于那头,段微已经跟去而复返的唐肆打起来,唐肆买了个必须要趁热吃的糕点,想起来白韫好像挺喜欢甜的索性拿回来让他尝尝看,如果味道好自己再回去多买点,结果就看见这么一幕,明明说好两个人一致对外,段微这家伙却在背后使手段,连名字也不叫了,换成疏离的段门主,“朋友妻不可欺,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两人从街道中间一直打到旁边小巷,唐门虽说脑袋上挂着中立门派几个字,但行事向来乖张邪戾,跟五仙教,浮花宫比起来名声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一个是明面上不干好事另一个却是背地里做坏事。
这会显然被段微挖墙角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抱着能少一个情敌是一个的想法,唐肆几乎招招下狠手,偏偏段微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准确来说除了白韫以外的其他任何人和事物都不能让他变脸,哪怕面前是个想杀他的人,“就算你们真的成了亲我也不会放弃,何况阿玉从来没有说过那句话。”这话显然戳中了唐肆痛处,白韫还真承诺过他什么,甚至自己费尽心思筹备的婚礼那人也没有多施舍一个眼神,还跑得不见踪影,怒斥一声闭嘴,手里玄精制成的精巧骨扇径直朝人体的薄弱部位划过去,两人本来一个攻一个守,看起来激烈,但并没有实质性伤到哪,偏偏段微这么一走神,或者说他压根没料到唐肆会趁他不备下杀手,虽然闪避得够快,脖颈还是被挂了条血痕出来,看起来浅淡,血珠子却浸得极快,段微拿指尖按了按那处伤口,眉头轻蹙,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管身上还是衣服都不允许沾上一点点灰尘,现下也被唐肆这般六亲不认的打法惹恼了。
旁边观战的白韫很容易就闻到了血腥味,有股药香夹杂在里面,清清甜甜,让人很有食欲,算起来自己好像也是时候该找个人开荤了,要不然还得再忍受一次寒毒的折磨,找个至阳体魄的人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唐肆,陆家小子,还有宫玦都符合条件,可惜等相处过一段时间白韫又发现自己对他们压根不来电,反倒是对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这么一死缠烂打白韫的兴趣自然磨灭得差不多,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对方拍拍屁股就走,可以说情敌之间针锋相对的场面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不仅没有丝毫劝架的心思还觉得两人打得不够激烈精彩,嘴角勾起个恶意弧度,白韫索性又在火上浇了把油,“段微,你好像不行啊,连唐肆都打不过,你这样让我还怎么放心地跟你出去我怕你到时候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可不想一路上担惊受怕的。”
红衣青年一手撑着背后那堵墙,另一只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衣领,拖长的声线磁性至极,黑发白肤,加上那身艳丽红衣,顿时散发出惊人的蛊惑味道,尤其是不行那两个字,像是抵在舌尖吐出来的,任凭是谁听了这话都想立刻向他证明,段微自然也不例外,眸色猛然暗沉几分,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他。”
跟之前一味招架退让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