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洞府里诅咒了幺幺几百遍才稍微解气些,她就知道,那臭丫头脾气跟自己一样火爆,怎么可能乖乖站着挨揍,分明就是知道赫连哥哥在自己背后,故意使了出苦肉计,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自己当时也站着不动了,不就是被指甲挠几下吗不痛不痒的,事后施个法术痕迹就没了,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把幺幺那个缠人精赶跑,换成自己陪在赫连哥哥身边,越想红魅就越感到胸口憋闷。
以至于幺幺一回来两个人二话不说先打了一架,等知道幺幺也是被白韫赶回来的心内既觉得畅快又有些羡慕白灵,论起长相来,白灵决计比不过幺幺,毕竟万窟山上除了白韫就属幺幺这花妖一族出了名的美人儿最吃香,追求者足以从这头排到山那边,要说法术,自己又比白灵强好几倍,按道理来说应该更能帮上赫连哥哥的忙才对,偏偏赫连哥哥就是喜欢带着白灵,像个小尾巴似的,去哪都跟在后面,这么一想,红魅就更加嫉妒起白灵来,那双眼睛里隐约掠过抹杀意,如果白灵死了,赫连哥哥是不是就会注意到自己恶意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没办法压下去,如果有透视的能力,这会很容易就能看到红魅胸腔处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正一点点被黑气侵噬,她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恍惚起来。
“赫、赫连哥哥”那张在自己脑海甚至睡梦里出现过无数遍的脸庞这会就停在距离自己几公分的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方脸颊生着的细小金色绒毛,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红魅极力控制了才没有伸手摸上去,妖怪或多或少眼睛都带点异色,比如自己是红狐,眼睛在阳光下面就会泛着点红,偏偏白韫那双眸子却是漆黑如墨的,像是深邃夜空,红魅以前一直觉得黑眸很普通,毕竟大街上随便抓个人类都是黑色眼珠,可一旦放在白韫身上却带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悄无声息便拽着人堕入深渊,这会对方漆黑瞳孔里清晰映出自己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
似乎是觉得她这副表情很有趣,红衣的青年微倾下身子,一手还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探过来,手指掐了掐她脸颊,“怎么突然变得傻乎乎的”动作亲昵自然,就连声音也是极为撩人的调子,胸腔里刚升腾起来的杀意顿时褪得一干二净,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面前这人。
那股特有的气息钻入鼻腔里,红魅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就为了能让对方身上的味道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白韫倒是没多想什么,毕竟万窟山上最顽劣的妖怪到了他面前也会乖得跟兔子一样,舌尖在最顶端的那颗糖葫芦上舔了一圈,眼睛微微眯起来,那粒泪痣悄无声息酿开去,周围有些定力差的妖怪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开始吞咽起唾沫来,只感觉喉咙干涩,恨不得自己也能变成山楂外面包裹着的那层糖衣,然后被一口口吞吃入腹,最好嚼得连渣都不剩。
周围炙热的视线方生自然也感觉得到,还有些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不怎么友好就是了,显然是羡慕嫉妒他能被白韫拉着,眼神闪了闪,小孩强行挣脱开白韫拉着他的那只手,心里暗骂一句妖孽,如果自己能快点长大就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这人旁边,触摸他,拥抱他,亲吻他,甚至做些更过分的事,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荒谬念头,然后便是某些不可描述的限制级画面。
想起以前有只色鬼临投胎前硬塞给他的那本所谓珍藏,说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连皇帝老儿都拿它当宝贝,翻开来是两个赤裸裸的小人儿,各种姿势和体位,亲密交缠在一起,方生以前也听说过春宫图画册这类东西,但印象里应该是一男一女阴阳调和才对,偏偏这色鬼给他看的却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一个冷峻阳刚,另一个少年身形要瘦弱些,黑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