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压根用不着柳菁菁求情,萧佑也就生了那么两秒的气而已,男人都有个劣根性存在,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心里面越发痒痒,白韫要是表现得逆来顺受,说不定兴趣还淡了,况且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稍微有点脾气也正常,自己也乐意包容他的小性子,只要白韫稍微服个软,就算让他这会屈尊降贵亲自去厨房里做吃的都行,偏偏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连眼神都不肯施舍一个,火气顿时又上来了,桌面上的碟子和杯盏瞬间沦为牺牲品,哗啦啦碎了满地。
做完这一切,萧佑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起身就走,李福顺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摸不准自己到底该留在这儿收拾残局还是追上去,见萧陵点头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吩咐两个宫女留下来打扫,然后小跑着朝萧佑追过去,柳菁菁也寻了个借口匆忙离开,想来是怕自己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惹了萧佑不快,相比之下,白韫大概是里面最不受影响的那个了,这会还在细嚼慢咽着糕点,桌上的东西几乎都遭了殃,唯独剩下他面前那两碟还好端端的,萧陵嘴角一弯,忍不住笑了,本来要落在青年侧脸的手因为白韫的刻意躲避拂过发梢,“还吃得下啊我可是很少见皇兄发这么大火。”
上一次似乎是在左相私通敌国害死数万将士的时候,整个卫府都被满门抄斩,连未满月的婴儿也没放过,卫迁的尸体更是被挂在城门口暴晒了足足三日,手段虽然狠戾但也把朝中那些不臣之心彻底震服了。
“你和萧佑是同胞兄弟对”突如其来并且听起来完全不着边际的一个问题弄得萧陵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头,然后便看见青年挑眉露出个讽刺的笑,连眼角那颗泪痣也像是活了一般,熠熠生辉,“难怪都这么自以为是,我看萧佑根本就是更年期提前发作,所以才这么喜怒无常。”
萧陵虽然听不太懂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看白韫的表情也能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视线先是巡视了一圈,见周围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听到似的,这才认命般接过来拧干净的布巾替白韫把手上碎屑擦干净,“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皇兄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何况往后接触的机会还多,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他自然希望两人能好好相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画面,不得不说,外表看起来冷淡禁欲的人心理活动往往丰富得能出书。
白韫也懒得理他,直接端起装糕点的碟子走到栏杆处,像是闻到了食物气息,之前还很是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吐泡泡,大群红鲤从莲叶下面钻出来,跳得最高的那只金色帝王鲤甚至碰到了他手指,溅起大片水花。
白衣公子上半身朝前倾,纤细的手指拈起糕点碎屑漫不经心投到水面,侧脸被光晕笼罩进去,偶尔轻点下头,像是在跟锦鲤说话,这一幕美得如梦似幻,也恰好落在没走出多远的萧佑眼里,见青年噙着笑朝自己看过来,之前满涨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结果嘴角才刚扬上去些许,那人便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皱眉移开视线,气得萧佑又是一拂袖。
好不容易追上去的李福顺只觉得莫名其妙,如果说之前还能想通陛下为什么发火,这会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赫连公子隔着这么大老远都能惹恼陛下
没等他明白过来,坐上御辇的萧佑已经随手指了个宫女,“你,过去告诉赫连玉,太掖池的鱼不准随便喂。”被点到的宫女显然有些懵,等回过神来刚迈出去两步又被喝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