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表白”
陈栗子本来正绞尽脑汁想着招劝说对方答应下来, 结果电话那头突然来这么一句, 弄得她整个人都懵住了,如果不是反应快,手机恐怕直接就能掉进洗手池里, 不确信地又反问道,“诶表表白”
“怎么不能说吗”透过听筒递过来的声音磁性异常,像是午后微醺的细碎光粒,陈栗子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 迅速捂住了自己胸口位置, 那处跳动得异常欢快, 似乎下一刻心脏便会挣脱出来。
“没有没有, 我也就大概看了下剧本, 记得没那么清楚,好像是绎心先,不过都是带着调戏的口吻,你也知道,狐妖嘛,喜欢逗着人玩,而且后来有出现过男三号,一只狼妖,司晟在他面前宣告了主权,这样应该也算表白”最后那句话含着些不确信意味,那头没出声,陈栗子心内一悬,试探性地喊了声白韫名字,“男神你有在听吗”
“恩,临渊怎么说”落地窗被拉开,白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车头捧着花束站立的俊美男人,侧着身子,微垂了头,只能窥见大致的脸部轮廓和下巴,但光是那身气质便已经不凡,身材也好得没话说,天生衣架子,周围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擦肩而过的回头再看一眼,或者干脆假装接电话捡东西系鞋带磨磨蹭蹭不肯离开,比如那边两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子,拍照拍得明目张胆,只差直接冲过来要联系方式了。
男人显然被搅得很不耐烦,姿势换了好几个,如果再凑得近点,还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和快被捏断的花茎,连眉毛都皱了起来,抬头似乎想说什么,却猛然对上了白韫的视线,眼底的郁结和烦闷立刻转为狂喜,那只手也不受控制地抬起,可惜口型还没做完青年就已经半点不留恋地移开视线,像是压根没看到他这个人。
“临渊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其他角色也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现在就剩绎心有点难办,我和青沅姐都觉得你更合适,但不知道为什么,阿羡好像也挺中意这个角色,还找了yoyo帮忙,现在微博上都在传”
“临渊和阿羡才是一对,我是第三者对”后面的话被白韫接了下去,陈栗子心里顿时一激灵,忙不迭地否认,“怎么可能,其实两个人也就认识的时间长点,我看临渊压根就对阿羡不感冒,我听说之前社团老成员聚会的时候,阿羡抽到鬼牌,要求是给临渊打电话,谎称自己在酒喝醉了要对方来接人,结果电话那头只不咸不淡应了句嗯,什么多余的表示也没有,弄得阿羡尴尬得要死,我敢打赌,如果换成男神你的话,临渊肯定早就直接杀到酒了”
显然是说到激动之处,本来还躲在巨大绿植后面挡得严严实实的人这会已经有大半身子都暴露出来,理所当然被路过的某人抓了个正着。
“陈栗子。”耳边突然响起道熟悉男声,视线从下而上,锃亮的皮鞋,包裹在西装裤里的笔直大长腿,以及隐在衬衫里的完美身材,等看到手腕那块做工精细的男士腕表,陈栗子心内顿时升起种不详的预感,跟上次yy部长大人被当场抓住时一模一样的感觉,抱着必死的决心抬头,果然,直接对上了瞿延墨那张冷淡的禁欲脸,薄唇微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帅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逮到自己又在上班时间溜号就更好了,“部部长,我就出来上个厕所,马上回去,真的,我发誓。”
说话间还不忘朝旁边抱着手臂看戏的秦瑞成恶狠狠使个眼神知道老大过来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