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就把整个的灶膛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烧柴火的,下面就是漏灰下来的,再避开太阳放置待干,之后一个小炉子也就这么成了。
很多人家如今都会在平时烧木头柴的时候捡炭捂在没有空气的密闭坛子里,或是用来冬天烤火或是用来煨汤。
“那个人的东西就这么放在外面真的可以吗”
严琅锁好门就准备牵着容倩走,容倩看了一眼堆在屋檐下的东西,有些不放心。
严琅笑了笑,刚准备说没事呢,附近的马路上就风风火火跑来一个人,大老远的就已经扯着嗓子骂骂咧咧起来。
广播室就在马路边的一个小坡上,附近也没什么人家,只有两块耕地,背后就是安了喇叭的狮子山,所以严琅之前没让容倩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万一有不怕死的来砸门容倩也找不到求救的人。
从马路往广播室,要跑一条四十多度角的斜坡,斜坡上为了下雨天不打滑,还修了青石板台阶,跑上来要花五六分钟,算是比较长比较高的一条路。
容倩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严琅,严琅切了一声,很是不屑,然后拉着容倩的手一点不准备避让的直接下去。
“你们是哪来的贼娃子进广播室是要干啥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声音实在说不上好听,长得有点胖,在这年头这个体型可是很难得的。
妇女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干瘦的男人追来上来,此时两边人马在青石板台阶中间碰上,妇女喘着气插着腰勉强叫嚷了两句就急着缓气,说不出话来。
男人追了上来,看见严琅,面上有点讪讪然,视线别开不敢跟严琅对视。
严琅把容倩往身后一护,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嗤笑一声,“装傻是吧昨天我爸上来你都敢直接骂人了,还敢两顿广播都给锁了不放,心里就没点数行了我今天心情好,暂时不想动手,你们老老实实去把自己的东西取了赶紧滚蛋。”
妇女不服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瞪严琅,结果发现严琅脸色越来越冷,一双眼睛跟带刀子似的。
妇女也知道严琅的脾气,心里发怂,就改去瞪站在严琅身后的容倩。
很明显,这广播室以后肯定就是这个女知青占了,妇女恨得都想把眼珠子瞪出来打在容倩脸上去。
严琅啧了一声,下了一级台阶,伸手推了妇女一把,“瞪什么瞪不服气是吧不服也给我憋着,告诉你们,以后要是你们敢来广播室使坏,信不信弄得你们过不上安生日子铁大头贿、赂社员搞内部腐蚀已经被公社书记给记上名单了,要去石场接受思想改造就早说啊,保管让你们跟着一起去,一大家子整整齐齐的也更好看是吧”
严琅也不爱跟女人计较,特别是这女人怎么说也也是自己叔叔阿姨一辈儿的,推得也不怎么用力,只把妇女推得往她男人那里倒了一倒。
而扶住了妻子的干瘦男人原本还不动声色躲在妇女身后,此时却是脸色一变。
姐夫哥之前可没跟他们说这个事,可男人从别的地方也听到一点风声,一开始因为家里人都说没那回事,是十一小队的严全奎偷偷贿、赂了公社里的领导才把姐夫哥踩了下去,所以男人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现在严琅既然都已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那就绝对不可能是瞎编乱造,所以姐夫哥居然惹上了那种事
要知道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真要被公社书记追究起来,他们一大家子这些年仗着姐夫哥当大队长,可没少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