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呆在黎记酒楼一月才一个银贝, 而东华却是直接翻倍, 这样都不动心是为什么。而且明明姜家里已经破成了这样,一看就是缺钱的主儿。难不成这姜悯真是什么不为财帛动心的正人君子
不见得
大掌柜回了酒楼和东家商量了下, 第二日一早又去了燕粟住的地方。他也是拼了老命了,天刚亮就起了床。
燕粟每日清早一起来头一件事就是去井里担水回家, 这样自己走了,姐夫忙的时候儿姐姐也不用再去提水。
这一早他刚担了水回家就瞧见门口有个男的在和姐姐说话, 隐隐还听到了两声大掌柜。
等他走近了看到正面, 哟, 还真认识。
当初他可是跟着师父一起去的东华楼, 那站在门口迎客的便是这人。
东华的大掌柜啊,来姐姐家做什么
“阿粟你回来啦,这位何掌柜说有事找你。”
燕粟点点头打了招呼, 先将水担了进去,洗了把脸才坐下来说话。
“何掌柜,这么一大早来我姐姐家找我,不会是来挖人的吧”
“哈哈哈哈燕小兄弟真是幽默。”
何掌柜嘴上笑着, 心里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按理说黎记酒楼才开张多久,哪有东华的名气, 这燕粟也才刚刚拜师两月, 能有什么师徒情分。他原想着自己亲自来挖人应该是很顺利才是, 没想到头先就在姜悯那碰了钉。
这燕粟知道自已是东华的大掌柜也没有丝毫亲近, 还一举道破了自己的来意, 仿佛一点儿都不怕自己生气。
怎么看, 都不像是能挖走的人。
“燕小兄弟,听说你现在是拜在黎湘姑娘门下学厨的,师父手艺那般不俗想来你这徒弟手艺也差不到哪儿去。我们东家很是欣赏你,愿意以每月两银贝的月钱聘请你到东华酒楼,如何”
“不如何。”
燕粟脸突然就沉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何掌柜,你都说了,我已经拜了师父。如今我师父正是用人的时候儿,若我在这时却背叛她去别家酒楼,那不是欺师灭祖吗太不是人了吧不管你们开多少钱,多高的价,我都不会去的。大掌柜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这毕竟是我姐姐家,实在不方便招待你们这样的贵客。”
竟是又一次被人送客了。
何掌柜有些愣,连忙又说道“燕小兄弟,你先听听我们东华开的价啊。不算月钱,只要你肯去东华,还会另外给你两百银贝呢”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伸过来一个大笤帚,直直往他身上拍。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弟弟才不干这等不要脸的事儿多少钱都不干你给我滚”
燕稞一顿大笤帚将那何掌柜给赶了出去,回头看见弟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立马也给了他一下。
“阿粟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怎么会姐,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在想这何掌柜既然来找了我,会不会还有找酒楼的其他的人。”
“管他找了谁,反正你不许动心思。等下去酒楼的时候儿和你师父说一声就成。”
背师可不是个小骂名,那是要叫人戳一被子脊梁骨的。哪怕东华给再多钱呢,拿着亏心的很,还不如不要。人家阿湘那般认真的教弟弟做菜,真是再好不过的师父了。弟弟若是敢动心思,不说别人,自已就先收拾了他。
燕粟练练点头,他肯定是没那个意思的。等到了酒楼里,他第一时间便将东华酒楼大掌柜上门的事告诉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