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气闷。
虽然,他也没想过要报恩什么,但他好歹将这个人给记住了,可她、她居然忘了好过分
他鼓了鼓两颊,眼角泛红,眼睛更是化作了胭脂,越是生气,越是风情无限。
“你是大忙人当然不记得了”
陈唐唐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施主不妨说一说,也好让贫僧早些记起来。”
他看向床顶,“我的原形是月宫兔,我当时跟别的妖怪打架,一时伤了元气,便变成了原形,没想到居然还要被凡人欺辱,幸好你从马蹄下救下了我。”
马蹄,白兔
陈唐唐恍然大悟,“原来你竟是那只兔子”
她好奇地目光爬上他的耳朵。
兔子精的脸上浮出红晕,他怒道“你看什么”
“哦。”她移开了视线,不过,没过多久,她的视线又放到了他的屁股上。
兔子精的毛都快要炸开了,“你要做什么你想怎么样你在往哪里看”
陈唐唐故作正常,面色不变地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施主看错了。”
兔子精“呵”
陈唐唐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忍不住互相蹭了蹭,就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细软丝滑的毛皮一般。
“兔子精施主”
“你叫我什么”
陈唐唐顿了顿,好脾气笑了笑,“那该如何称呼施主”
兔子精抖了抖腿,却发现这一招除了让自己晃荡地更加剧烈外,丝毫没有衬托出他的傲气与英俊。
“哼,我乃月宫玉兔。”
“哦,兔子精施主,既然贫僧有恩与你,能否放贫僧离开呢”
兔子精瞄了一样将自己困得结结实实的金光绳,这东西也不知道这和尚是从哪里弄得,竟然比天上神仙的捆仙绳还要厉害,根本挣脱不开
“不行,不可能,你做梦”
兔子精激动地回复完,就看见陈唐唐一脸高岭之花的表情,他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现在可是他在她的手里,而非反过来呀
他立刻变了表情,殷勤小意道“驸马,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就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好了,别放在心上嘛,亲爱的,你就放了人家嘛。”
为了能逃出生天,他玉兔可以连脸都不要了
咦为什么感觉有些悲伤
“夫妻”陈唐唐平静问,“谁是夫谁是妻”
“那还用说,自然是是”他磕磕巴巴,眼睁睁地看着陈唐唐的手指越来越近。
兔子精干咽了一下,蒙着良心道“自然你是夫君,我是你的贤妻。”
陈唐唐轻笑一声,“施主莫要玩笑了。”
兔子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不是你想给人家当夫君,人家却不同意,而是,你已经放低身段,不要脸,以堂堂男子汉之躯要给人家当小娘子了,人家仍旧不乐意。
兔子精觉得自己的脸好疼,简直被唐僧踩了又踩,碾了又碾。
他四肢都往后掉在床顶垂下来的金光绳上,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陈唐唐目光闪了闪。
兔子吗
她试探地戳了一下他的耳朵,谁料,刚刚戳上去,他的耳朵就是一抖,紧接着,那只白嫩嫩的耳朵就涨红了,像是充斥着鲜血,接着,“噗”的一声发出像是气球被吹爆的声响,一阵白烟过后,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他的脑袋上,藏在他的发丝里,间或动上一动。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