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红了眼睛“欺、欺人,呸欺熊太甚”
孙行者怒瞪那人,那人却笑眯眯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说真的,这头熊应该能卖不少钱,瞧瞧这油光水滑的毛皮,厚实美味的熊掌,还有熊胆”
卧勒个大槽
“啊”黑熊精猛地大喝一声,突发神力,摆出了要搏命的架势。
妖就没有尊严啦太欺负熊了
孙行者咬牙“你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看着吧,我定要在观音那里告你一状”
那人拍了拍胸口,露出“哎呀,我好怕”的神情。
“阿弥陀佛,施主所说的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陈唐唐刚凑近此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就连退数步还,用手扇着自己的鼻端,摆出一副嫌弃模样“走开,走开,你的寒酸味熏到我了。”
寒酸味
陈唐唐不解地闻了闻自己的袈裟,上面只有淡淡的白莲清香。
她满脸不解地望向那人。
那人却捏着鼻子,别过眼,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想与她打交道。
这与她刚进来时,他的反应截然不同。
而且,陈唐唐敏锐地觉察到他对她的抵触绝不是真的嫌弃,而是一种隐约的恐惧。
恐惧害怕贫僧吗
可是,贫僧明明什么也没做啊,难道贫僧还能吃了他不成
“好了,不逗你们了,办正经事要紧。”
那人上前一步,就见陈唐唐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径直转过身,朝正在大战的熊猴大声道“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两个快收手。”
然而,两人此时枪架着棒,棒磨着枪,骑虎难下,收手不得。
杏色衣衫的男人一拂袖摆,笑眯眯道“看,还是要靠”
陈唐唐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了几句。
杏色衣衫男子听了几句,突然面色一变。
她口中吟诵的正是郑三郎教给她的乱心真言。
她刚刚念了两句,黑熊精和孙行者便同时心里一悸,忍不住朝陈唐唐的方向望了过来。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黑熊精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捂着心口。
啊,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孙行者则一脸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自己不是石头变得吗原来还真的有心这是心跳的感觉
正“咔嚓咔嚓”咬着瓜子看戏的敖烈观察到了两人奇怪的神情,他心中一动,口中道“师父,你念的是什么他们好像变得怪怪的。”
哎怪怪的难道不是心口疼吗
陈唐唐抬起头,只见刚刚还大打出手的两人竟都不敢看她,分别朝两侧撇开了头。
呃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啧,妖可真麻烦。
孙行者将棒子收进耳朵里,朝杏衣男子小吼“你来是看戏的吗”
再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师弟竟连瓜子都拿上了。
他一把夺过敖烈手中的瓜子,照着敖烈的后脑勺敲了一下。
敖烈摸着后脑勺露出笑容“师兄辛苦了,来,这些瓜子就当我孝敬师兄。”
杏衣男子走上前,对着陈唐唐道“我是四郎,是你徒弟请来的救兵,负责对付这只本领高强的妖怪。”
哦,猴子请来的救兵,结果,你就一路划水看戏
陈唐唐仿佛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