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席慕说完,就面色不好地撤手坐在了一旁,尤妙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膀。
席慕的玄色凌霄花暗纹的衣摆被尤妙晃来荡去,就跟她现在忐忑的心情似的。
“爷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说柳少夫人没死是不是在跟我说笑,还是与我说真的你一定是跟我说真的吧”
刚刚还心如死灰,尤妙这会整个人就像是注了鸡血,一下子精神饱满,连发两问。
席慕斜睨了她一眼,拿起一旁挑车窗的竹扁戳在了尤妙胸口,让两人的距离拉开。
“别拉拉扯扯的,让旁人看到多不好。”正人君子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席慕进柳家的时辰已经足以柏福他们赶来,他们坐的就是席家自家的马车,尤妙此时就是在车中喊救命,估计柏福他们都会觉得是主子玩情趣,不会扭头搭理。
更何况无缘无故的会掀开帘子,好奇车中尤妙有没有扯着席慕胳膊了。
尤妙晓得席慕这是故意卖关子拿乔,咬了咬唇“爷只要点点头就好,告诉妾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尤妙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眸倒影着席慕的面容。
席慕眯了眯眼,见尤妙那么着急,玩心起来,更不想告诉她了。嘴角挑起,席慕眉眼带了一丝欠揍的坏。
“爷的头疼,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往下点,这脑子动弹下要是加重了头疼,坏了爷的万金之躯怎么办”
尤妙心急火燎,见席慕这态度,真想扯着他的耳朵,用全身的力量尖叫一声让他清醒清醒。
他那脑子早就全都坏了,还怕这些小事情。
若是往常席慕这般卖关子,她绝对会沉默等到他玩够了,等着他自己忍不住说出口。而这次她的心绪被席慕说的四个字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平静不下来。
席慕这个人虽然无耻,在这类事上不会说虚言,所以说白氏难不成真的被他救下来了,想到这个可能尤妙就无法平静。
看着席慕得意翘起的唇瓣,尤妙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歪过了竹扁,以一个扭曲的姿势
靠近了席慕“爷头疼怎么不早说,这样还疼吗”
尤妙手搭在了席慕的太阳穴,一边轻压一边柔声地说道。
吹着冷风骑马,席慕刚刚不觉得,现在尤妙一按,身体松弛下来头的确隐隐开始泛起了疼。
把竹扁搁在两人之间,席慕斜眼看她一眼,示意按摩就按摩不要乱来,之后便闭着眼享受着尤妙柔软的指腹。
尤妙忍着拿指尖去戳他皮肉的冲动,他那是什么眼神,要防也该是她防着他乱来才对吧。
这个禽兽最爱不就是在有人的环境作弄她,上一世有段时间她看见马车就怕。
“听说你今天跟白子越同乘一辆马车了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他比爷温柔多了”避免尤妙先提问,席慕先发制人。
不过这个先发制人说到后面,尤妙几乎摸得到他太阳穴凸起的青筋。
“以前在越县的时候,从乡里到县里不方便,我做的马车都是一群人一起乘的,男女老少都有。爷要是计较这个,可就要回溯许久之前顺便找乡里乡亲的麻烦了。”
本来这件事尤妙是不打算找借口,打算什么都不说任由席慕惩罚的。
识人不清就是识人不清,她明知道不对却没有选择下车,既然如此又何必找借口辩解。
但现在心急知道白氏的事,不想惹恼席慕,尤妙自然什么好听的就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