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觉得就是这味道才让席慕不往这边来,寻了熏香把屋里好好熏了一遍,听到尤妙站在雨里面让席慕心软了,香炉差点烫坏了手指。
“姨娘,咱们这会又帮了尤妙。”杏儿脸色难看,不敢去觑主子的脸色,她们做什么都像是白做工一样,若是尤妙心计厉害,也没怎么见她怎么使厉害的招数,但偏偏能把席慕拴的牢牢的。
“不过是淋个雨,以前府中的女人为讨爷喜欢,也不是用过,爷当时还觉得好笑,怎么偏偏到了尤妙这儿就不一样了。”杏儿忿忿不平地道。
杏儿说的这件事,银姨娘再记得不过了。
当时席慕就在她的屋里,那时候她刚被席慕纳进了府,听说在她之前那淋雨的女人颇受宠爱,一时间忘了形,就想向全府的人证明席慕对她的宠爱。
那时候席慕开窗一脸玩味,道了声“蠢”,也没说让下人把那女人带走给她个台阶下,等到人淋晕了,直接打发出了府外,连再见都没去再见一回。
那时候就叫她晓得,男人所谓的宠爱,太过淡薄,特别是席慕这样的男人,表现的越风流,见识的东西越多人也就越冷情。
也就是有之前的事,所以她才笃定墨娥这次不会无功而返,席慕只要还有理智,就该知道如何定她们这群后院女人的心。
也让旁人晓得她尤妙再受宠也无法站在所有人头上撒野。
没想到不过是一场雨,几滴眼泪就让席慕失了理智,在尤妙面前认了输。
“她就是不一样的。”到如今,银姨娘都不由叹了一口气,眉间满是愁绪与疲惫。
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待不爱她们的男人来说是最让人不耐烦的招数,但对于爱她们的男人来说是最致命的招数。
因为席慕喜欢尤妙,所以他的所有例外都可以为她破。
那怕尤妙用的是最烂的招数,是席慕最看不上的,但在他的眼中只要是她,他就舍不得让她难过,舍不得让她
的希望落空。
想着银姨娘眼中都有了些泪意,她未嫁之前爷想过自己能做席慕后院最独特的那一个,后面醒过了神,因为席慕对待所有女人都是一样态度,从来不会失去理智的独宠哪个女人,所以她也没觉得过像现在这般的难受。
“姨娘也别太忧心了,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老伯爷不可能不管,就是老伯爷不管,等到了京城,夫人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爷若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总有法子能护住她。”
银姨娘倒不怕自个被赶走,她是正经妾侍,席慕若是要赶走她也要有个说法。她只是嫉妒尤妙的好运气,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就被席慕那么深深的喜欢上了。
“尤家的生意做的如何”银姨娘话音一转,问起了其他。
“酒楼和汗巾店铺都开张了,酒楼厨子有了爷的帮忙,是从江南请回来的大厨,加上楼里的装潢新颖,客人每日络绎不绝,至于汗巾店,奴婢本来以为那些夫人是冲着爷的面子光顾,但听说款式新颖,如今都有江南的掌柜到店里批货,才开张生意就是那条街最红火的。”
杏儿越说就越觉得胸闷,尤妙的好运道实在让人太嫉妒了。
内宅妇人有几个铺子不是稀罕事,但像是尤妙这般能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实在太难得了。这小小的越县有席慕保驾护航,根本就不可能有谁会去找茬子,尤妙简直能什么都不担心的日赚斗金。
她还有一个考了解元的哥哥,若是这会去京城能成了进士,尤妙就再也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