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的样子,即便第二天一早大发慈悲地开花,充其量也只是露出一点鲜红的颜色罢了。拿到内务大臣面前,对方可能都懒得一顾。
窗台边,苏芮和玫瑰一同沐浴在月光之下。
周围浓郁的灵气甚至不需要她引导,就能进入周天自行运转,让她的修为如同泡在沸水里的温度计一样,不停往上飙升。
她纤细的手指落在玫瑰的叶子上面,灵力随之浇灌给花朵。连接着他们的是一片莹白的光芒,柔和、温暖。
“阿多尼斯,你还是不愿意开花吗”
“你怎样才愿意开花呢”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如果不开花的话,我肯定会输。”
“阿多尼斯,你可是植物神呀,难道要输给那些胭脂俗粉吗”
“你不是要做我独一无二的玫瑰如果明天早晨之前你还是不开花的话,那我就只能去拿别的玫瑰花参加比赛啦。”
苏芮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玫瑰花纹丝不动,喝饱了灵气,枝叶舒展,变得更加翠绿,但花苞还是小小的一颗,连一丝红色都没有。
苏芮眨了眨眼,把之前挖回来的那盆玫瑰搬到它的旁边,没有开放的阿多尼斯,跟开得正艳的普通玫瑰相比,颜值差了好一大截。
“你看看你,现在不开花,还不如它好看了。我不可能带一只花骨朵去参加比赛的,所以阿多尼斯,对不起了,我不能信守把你当成独一无二的承诺了。”
苏芮掏出手帕,假模假样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一边断绝了对阿多尼斯玫瑰的灵力输入,把手慢慢放到旁边那盆玫瑰的上面,做足了威胁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阿多尼斯的这朵本体玫瑰花在他死后,身体里还有没有保留一点他的神性。
如果它听不懂她的话,那她做这些举动,说这些话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苏芮借着擦眼泪的姿势,仔细观察着的花朵的动静,当她指尖亮起雪白的光芒,缓缓向另一朵玫瑰靠近时,那朵在新花盆里悄无声息的玫瑰花苞微不可查地颤动了几下。
有戏
苏芮眉头一挑,放下手帕,把花盆搬到离阿多尼斯更近的地方,几乎让两个不同品种的玫瑰快要挨到一起。
她再度伸出手,指尖令人浑身舒畅的白色灵气,绕过阿多尼斯一点点靠近盛开的玫瑰花。就在她快要触碰到那朵玫瑰之时,袖子好似被什么拉住了。
低头一看,原来阿多尼斯玫瑰的叶子边缘的锯齿挂在了蕾丝上面勾。
她不动声色解开了叶片,作势继续释放灵力。然而她刚刚放手,盆里的花枝便轻轻摇晃起来,朝着两个方向伸展的叶片仿佛活了过来一样,抱住了她凝聚灵力的那根手指。
翠绿的花苞缓缓低下头颅,整个贴在她的指尖,像是小猫一样轻轻蹭着。包裹着花儿的绿色外衣一点点褪去,露出里面鸽血石一般艳丽的花骨朵。
花瓣一点一点打开,一片一片翻卷,直至变成半开的模样,溢出馥郁的香气。
哦,神明的嫉妒心呀
苏芮捂着嘴,笑出了眼泪,随即将整个花盆抱在怀里,愉快地在房中转起了华尔兹的舞步。
当舞步来到最后的定格,她停在穿过窗棂的月光轮廓里,举起了那盆玫瑰,将一个亲吻落在它的花瓣上。
月华似水,人与花的影子亲密交叠。
第二天一早,苏芮换了一身十分华丽的白色细洋纱蓬蓬裙,裙摆上点缀着一圈玫瑰和绿叶荆棘的图案,跟她脖子上佩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