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我需要一个解释。”
穿着夸张的洛可可长裙的漂亮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阿罗脚边。
“我的确隐瞒我生病的事情,那是因为我没有钱治疗,面试官说,我可以在为家族一年血液之后被转化,阿罗,求求你,我已经在这里十个月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让她看上去粉面桃腮的妆容被泪水冲出一道道痕迹,露出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底色。
阿罗附身拭去她的泪水,下一秒,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入苏芮的耳中,接着茉莉软软的倒在地上。
坐在茉莉对面的另外一个人类,吓得瑟瑟发抖,包括苏芮在内,都没有想到阿罗的手段会如此很辣,明明他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要遵循法度。
阿罗擦着手指,慢慢走到苏芮旁边,把手搭在她僵硬的肩膀。冰凉的指尖略过白瓷一样细腻的皮肤,轻轻摩挲,便把苏芮此刻的想法尽收眼底。
“法则是为吸血鬼制定的,而不是人类。”阿罗弯腰凑到苏芮耳边,寒凉的气息侵袭在她的侧脸,让苏芮萌生被一条冷血的毒蛇缠住的错觉,“而且,沃尔图里不允许有谎言存在,欺骗者将受到酷刑。亲爱的露娜,我想你应该不会明知故犯吧。”
“当然。”
阿罗将桌上的鲜血再次推到苏芮手边,看着苏芮长而卷的睫毛下那双冰蓝的眸子。
“喝了它。”
“我一定会吐出来。”苏芮做最后一次挣扎。
阿罗厌恶别人违抗他的命令,按在苏芮肩膀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几乎快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苏芮怀疑她要是继续拒绝,他肯定连水晶杯都会揉碎了塞进她的胃里。
端起酒杯,新鲜的血液入口,粘稠的液体跟一碗已经放了十天半个月的米汤没有区别,苏芮压着恶心的感觉,仰头全部吞下去。然而一杯尚且温热的血液,在她的胃中还没有停留三秒钟,就一口喷出,染红了桌上雪白的玫瑰。
阿罗后退的速度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一道虚影,但还是防不住苏芮故意朝他喷了一口。
血液沾到漆黑的斗篷,转眼便看不见了,阿罗却好像被可怕的病毒感染。
“我可以用一秒钟的时间,打碎你所有的牙齿”他气急败坏地吼道,随即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消失在餐厅里。
令人恶心的感觉挥散不去,苏芮吐了许久。守在旁边的简立马给她拿来漱口水,苏芮漱了好几遍,口中的味道总算消失。
“还好我给自己输了足够的血,才到这里来。”苏芮开了个玩笑。
简扶起她,两人一同往她住的房间走。穿过幽暗潮湿的走廊,凯厄斯和马库斯迎面而来。
“凯厄斯,马库斯。”简恭敬地朝两人打招呼,苏芮也跟着低下头。
“阿罗在哪儿”
“他已经回房间了。”
两位伟大的沃尔图里创始人微微点头,便错开他们,一路走出去,甚至连视线都没有交汇。
空气中,雪松的香味似乎还萦绕鼻尖,但两人用希腊语交谈的声音,随着慢慢走进转角,在空旷安静的走廊内越来越弱。
“他们一定是为了卡伦家的事情而烦恼。”金发小萝莉说。
苏芮只当做不知,顺着简的话问下去。
当她们的声音彻底消失,走廊转角处,脚步停顿下来的两人,表情各异。
“凯厄斯,你爱上那个女孩了。”马库斯直接下结论。
“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