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红肿的眼,模糊的视线看向四周。青纱帐幔,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充斥着丰富的东方元素。推门进入院子,白墙黑瓦,青石地面,都不是他熟悉的风格。
院子侧面有个圆形的拱门,迪克从那里走出去,便看见了另外一个院子。
院子里有一张石桌,石桌边坐着两男一女,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当中一个欧洲人长相的男人,在瞥见他时,目光就冷冷地扫过来,语气不善道“这里不欢迎你。”
迪克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几步跑到桌边,那个绾着精致发髻,穿着上好蜀锦制作的衣裙的女人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惶恐地问
“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装什么糊涂”罗切斯特一个健步冲上来,揪住迪克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得踮起脚尖。迪克面色苍白,满脸惶恐。
“你是谁,你想干嘛”
迪克面色发白,他是性格有些内向的人,很少与人发生冲突。眼前这个人看他的眼神,令他感到害怕。
“埃里克”
苏芮察觉到他的异常,试探性地喊了埃里克的名字,见到迪克没有半点反应,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已经换了芯子,变回了伯莎的亲弟弟迪克。
“罗切斯特,放开他吧。”
罗切斯特不赞同地看了苏芮一眼,迫于她的压力,最终还是将迪克放开。
“苏大夫,麻烦你替我弟弟治疗一下伤口。”苏芮对着旁边的苏瑄道。
苏瑄不明白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他头上,虽然他是个大夫,但是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好吗
他敢怒不敢言,带着茫然无措的迪克去了屋檐下,苏芮则留在原位,注视着迪克的一举一动。当对上他投来依赖信任的目光,苏芮也回以安抚的微笑,随即借饮茶的动作,挡住了她沉思的眼神。
“伯莎,他那样人,你还理会他干什么”罗切斯特愤愤不平。
苏芮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猜测我弟弟很有可能也患有家族遗传病,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现在的他比较像是以前正常的样子,至于昨晚,我怀疑他是发病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假如他是故意降低你的防备,再意图不轨呢”
苏芮点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我得试探他一下。”
迪克包扎好伤口,坐到苏芮身边。他像是被母亲丢在窝里的雏鸟,可怜的让人没有办法对他说一句重话。
“迪克,你不记得你发生什么了吗”苏芮问,见到迪克摇头,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去吃东西没带钱,人家以为你要吃霸王餐,所以把你打了一顿。这些,你都不记得吗”
迪克震惊,捂着自己的脑袋,“我被人打了我,我怎么不记得。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芮拍拍他的肩,面色凝重,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怀疑你可能遗传了母亲的癫狂症,所以才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给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最近忙着准备我婚礼的事情,太忙所致。”
“什么”迪克睁大眼睛。
“不过你放心,刚刚给你包扎的大夫医术非常高明,他一定能治好你。”苏芮话锋一转,“对了,你已经出门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你得回印度一趟,把我和罗切斯特先生,还有你的事情告诉他。”
“你和罗切斯特先生”迪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