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还有他亲昵的行为,在不知不觉中过界,让她感到些许不安。
“希望只是我神经质了。”苏芮强迫自己睡下。
她不能让自己精神太过紧绷,这样会诱发她的癫狂症。不管迪克跟埃里克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让对方影响自己。
目前,回英国治疗癫狂症的想法,被埃里克带回来的资料打断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准备去找一个精神科医生,给自己开一包镇定药剂,然后每天靠着大剂量的药物,活在混沌迷茫当中,亦或是最终被逼着掀开头盖骨,那跟死了没有区别。
苏芮翻了个身,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火光微弱的油灯,眼神渐渐坚定。
第二天一早,早餐桌上,只坐着苏芮和老梅森先生两人。
于是,这位脾气不好的先生,便立马朝旁边的印度佣人发脾气道
“迪克在哪儿”
“抱歉先生,迪克少爷说他会晚一点。”
“不守规矩的东西,简直毫无礼数”
“爸爸,”苏芮打断他的谩骂,“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老梅森先生正粗暴地往餐盘里倒胡椒粉,随便做了个免为其难的表情表示他并没有兴趣听她说话。
苏芮压下狂躁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想出国去看病。”
“出国”老梅森先生停下动作,掀开眼皮,看着坐在他手边的女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结婚之前,你都不能把你的病暴露出去。罗切斯特先生这周就会到这里来,你必须先跟他的小儿子见个面,尽快确定关系。等你结婚之后,你想去哪儿我都不会管你。”
老梅森先生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赶紧把女儿嫁出去。
苏芮看出他的心思,不由怒从中来,“我对你来说是个麻烦,你急于想要摆脱我,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我有一个可以救自己的机会,你竟然完全不过问,还让我延迟计划”
“哦,一个救你的机会多么的美妙”老梅森先生假装惊讶,将系在脖子上的餐巾解下来,重重地扔回餐桌,“你以为我为了救你的妈妈,没有带着她满世界找可以救她的方法吗我救不了她,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现在你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罗切斯特先生跟我保证,他的小儿子是个善良且富有责任心的绅士,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才不会跟他结婚”苏芮蹭的一下站起来,忍无可忍道“作为父亲,您既然不愿意关心自己的子女,那我便离开好了,从此不再拖累你。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以后哪怕我死在外面,也和您没有半点关系”
“闭嘴”老梅森先生用力拍桌,苏芮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起身径直往门外走。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敢对我如此不敬。”
伴随着老梅森先生的暴喝,一只崭新的茶杯摔碎在苏芮的脚边。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抱走,险险地躲开了一片朝她飞去的碎瓷。
“迪克”
“你没事吧”
苏芮摇头。
埃里克将她放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随后挡在她的前面,怒视着他们的父亲,宛如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们为何对您不敬,或许您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梅森先生我说过不会允许你把伯莎嫁给任何人,以后她的事情,您都不要操心了”说罢,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