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糖厂的两款糖如今顺利进入市场, 并因为乔纳森先生强大的人脉关系,时之间成为全伦敦最炙手可热的调味品。
这绝对是让制糖厂所有合伙人都高兴的大事,但是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原因当然是有关于苏芮的绯闻, 越演越烈,甚至还有不少自称她父亲的男人不知廉耻地跑来认亲。
“伊丽莎小姐, 门外又有位自称您父亲的人。”
“特纳先生, 以后所有以这种名义登门拜访的客人全都给我赶出去。”
“要是那当中”真的有您的父亲呢
特纳先生的话并未说完,就收到苏芮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眼神。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势,让特纳先生的呼吸一滞,紧接着, 她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
“您是觉得我是那种需要父爱的人还是觉得个缺失了我童年所有时间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在我发达之后, 居心不轨地跑上门, 我就要两眼泪汪汪地迎接他,不计前嫌地承认他的身份”
“如果赶不走,那就乱棍打出去这就是我的态度。”
特纳先生从书房出来,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拍了拍胸口, 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主人,又被吓了跳。
“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伊丽莎小姐让我把自称她父亲的人乱棍打出去罢了。”
“”布兰登上校诧异了秒, 并未干涉苏芮的做法,让特纳先生离开, 他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入书房,苏芮正站在窗边,目光穿过还未完全消散的薄雾,落在远处的教堂。微风扬起她的头发和裙摆,她的背影纤弱的让他心疼。
布兰登上校从身后将苏芮拥住, 低头在她耳鬓轻轻落下吻。
“伊丽莎,不要为那些人不开心。”
苏芮转身,依偎着他,“我没有开心,我只是在担心我的事情会影响到工厂的生意。还有玛丽,我会让她后悔所做的切。”
书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苏芮皱起眉头,特纳先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伊丽莎小姐,外面”
“不见。”
“是安德森家。”
安德森是玛丽的姓。
“那也不见,让她们回去,就说我不愿意跟个背叛者和个无耻小人扯上任何关系,除非玛丽登报向我公开道歉。至于她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我,我想她应该心知肚明。”
隔天,玛丽安德森个人来到庄园。
她被特纳先生带到花园,苏芮难得清闲,正在花园的小池塘里钓鱼,乔治安娜戴着草帽,在她旁边看书。
“乔治安娜,我有点口渴,你能帮我去厨房拿一杯鲜榨果汁吗”
乔治安娜意识到好友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顺从离开花园。远远地,她回头看了眼,被管家带进来,站在苏芮不远处那个看上去非常可怜的女人,扑通声跪在了地上。
乔治安娜倒吸一口凉气,没敢继续往下看,连忙进了屋子。
微风和煦,池面泛着柔波。已经十月多了,天气渐渐转凉,但玛丽在那儿跪了会儿,就满头大汗。
反观比她更早来到池塘边垂钓的苏芮,身绿裙子,皮肤干净雪白,清爽地宛如出水芙蓉。
哪怕她突兀地跪下,那位小姐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片刻的惊讶和慌乱,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习以为常。
“伊丽莎小姐,请你放我的家人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