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觉得那是浪费,也没有因为那些甜品的原料沾染着别人的鲜血,就像苏芮一样不再碰一口。
“看到了吧,没有人在意你所想的,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乔纳森先生完全可以和他们一样,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跟我讨论呢”苏芮反问,收起手里的折扇,冰蓝的眼眸无形之中给对方施加压力。
“可能是因为好奇,威廉斯小姐你是个有趣的人,”乔纳森先生笑道,把空酒杯放进侍者的托盘,又要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苏芮,“不知道你的那些秘方”
人是难以改变的,哪怕对方内心通透,在利益面前,依旧选择折服。
苏芮并不觉得乔纳森先生继续问出这个问题很奇怪,相反,她才是这里的异类。
“那并不是我的配方,如果您想用的话,完全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非常抱歉,我大病刚刚痊愈,还不能喝酒。而且我有些身体不适,可能要先离开一步,还麻烦您代我跟艾琳说一声抱歉。”
苏芮朝乔纳森先生行了个屈膝礼,叫了在一旁跟人聊天的欧文太太,很快离开了乔纳森家。
乔纳森先生站在原地,将两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苏芮的学业还要继续,天天在女子学校和布兰登大宅两点一线进行着枯燥地奔走。
但外面的消息,她一点也没有错过。
乔纳森先生的甜品店很快就开业了,据说生意十分火爆,几乎成了整个伦敦上流圈子下午茶的必选名单,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外面排队等着购买刚出炉的甜腻点心。
为此,他们又举办了一场晚宴,苏芮也收到邀请,只是没有出席当天的宴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负隅顽抗。
人们都是自私的,上流社会耽于奢侈的生活,不会为了别人的痛苦,就放弃味觉上的享受。
除非出现一种干净的替代品,但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事情。
因为目前为止,蔗糖仍然是甜味的主要调味料,像是蜂蜜和麦芽糖这类替代品在市场上的流通量实在少得可怜,价格也非常昂贵。
没有类似于甘蔗这种可以制作蔗糖的作物出现,真正的替代品只能成为空想。
时间一晃就到了学期末,乔治安娜还没有回到伦敦。
苏芮给她写了几封信,询问了她爸爸的身体情况,回信中她爸爸的状况越来越糟糕,让苏芮也不禁为她多了几分担忧。
六月底,苏芮正式离校。
她没有等到布兰登上校信守约定来伦敦接她,反而收到一封内容是延迟来伦敦的信件。
布兰登上校的笔迹苏芮非常熟悉,但这一封信她通篇看下来,发现了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对方下笔的力道很显然和以往不同,甚至有抖动的迹象。
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这是别人模仿他上校的笔迹书写而成的,要么就是他的手出了什么状况,没有办法用力。
“艾玛,替我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出发去德拉福。”
“可是上校写给欧文太太的信上说,让我们耐心在伦敦待一段时间,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回来接你的。而且,您单独上路的话实在太不安全了。”
艾玛的话得到了欧文太太的强烈赞同,她也不放心跟苏芮单独经历三天的旅程。如果半道对方出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