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只有这么一回,算是折在那只又软又娇的小蜥蜴身上了。对他当真是拿又拿不起,放也放不下。想直接逮住他问个干脆明白吧,又怕他对自己只是友情。想索性不管他吧,却着实舍不得。
思来想去地折腾了几天了,居然还拿不定主意。
一颗心呐,像是被人放在小火附近灼烤,躁动不安。
这也太难受了。
下午,上郁安国一对一的专业课的时候。半夏满腹愁思都付诸于琴声。
初见之时,欢喜雀跃。
林中偶得,心头小鹿乱跳。
见不着他,心底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第一次品到这般滋味,细细尝来,甜中带酸,酸里带涩,涩中回过甘美滋味。
一首柴小协,拉得是婉转柔肠,曲调幽幽,满是少女怀春之心。
郁安国十分惊喜,“这一次的情绪太到位了。”
“无论是第一章奏鸣曲的华丽,还是第二乐章的抒情,第三乐章回旋奏鸣曲的节奏感。情感都表达得细腻丝滑。”严厉的老教授哈哈笑了起来,“不错,确实不错。哈哈,这一版的柴小协,有意思得很。”
“原来他说得是这种心情,”半夏收起了琴,咬牙呢喃一句,“如今倒算是真正理解了,可真是叫人恼恨。”
“等一下,半夏。你有没有比赛用得礼服吗”郁安国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她。
他还记得这个学生在选拔赛的时候,随便套了件日常穿的大衣就直接上台了。
配上凌冬王子一般风度翩翩的伴奏,直接在校园论坛上被戏称为榕音版灰姑娘。
“你师娘衣柜里,收着很多她年轻时候穿过的礼服。她让我告诉你,如果有需要,就去家里挑一挑。”
这大概是郁安国第一次遇到还需要自己给学生考虑登台演出服的时候。
可是那位小姑娘听完这句话,似乎显得更丧了,
“谢谢老师,谢谢师娘。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小裙子了。”
她和老师鞠躬道谢,萎靡不振地背着琴离开。
又送我那么漂亮的小裙子,又吊着我的胃口一句话都不说清楚,到底是几个意思半夏满肚子的怨气。
“我是不是不该同意她走这种风格”老教授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背影,开始有点开始怀疑自我的教学方式,“好好的小姑娘拉一首柴小协怎么搞成了这种鬼样子。早知道让她老老实实按着谱子走得了。”
今天晚上,半夏不需要打工,却有些不太想回家。
于是坐地铁到了南湖湖畔,在地铁口往日习惯的位置上站着拉琴。
寒冬冷夜,湖畔琴声郁郁,凄婉动人,令闻者心酸。
一个年轻的男人拿着一朵红玫瑰穿过马路跑过来,把那沾着水滴的鲜花放进了半夏收钱的琴盒里。
南湖岸边是酒吧一条街,夜里街上往来着的都是年轻人。卖花的人多,送花的人也很多。就是半夏也偶尔能收到一两束来自异性的花朵。
“我,我经常在这里听见你的演奏。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琴声。”
年轻的男人涨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把花留下,转身就跑。
他说常常在这里听半夏拉琴,可惜地是半夏每一次演奏都专注在自己的琴声里,并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人,对他毫无印象。
男人的面孔因为紧张和兴奋涨得通红,那样的粉色甚至顺着脖颈,蔓延进紧扣的衣领之中。他跑过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