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凿河道,这些流民虽然是筛选出来不会闹事的,但人总要吃饭呐。
朝廷不可能舍近求远,从京府特意调粮过来,就只能同本地的粮商协议,这其中的门道就多了去了。
官家调米,论价自是比市价要低,不仅如此,一众来监工的钦差大臣,这红利皆是从这种采买里面硬匀出来的,祁家作为占了大头的米商,不用细想都知道这次要亏多少,尤其他们大房还占了九成,不够的可都得从私房里面掏的啊
最为可恨的是,焦扬县也有祁家的米铺,但生意凋敝,常要城中同行的接济,现在在祁苏那一成之下,他们九成的米粮到时必得挪到城北那些铺子的粮仓里,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亏他们当时还嗤笑了祁苏许久,人家竟然能白捡个好处。
“祁苏也着实是运气,这样都能撞到,姐夫,你说会不会是”赵瑞格意有所指,他们京府有人,但消息还是来的太晚,难道祁苏在那也有人还是比他们厉害的
祁广耀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哪来这么大能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去哪里结识权贵。”
“可这次,实在是太亏了。”
若是祁苏再在城北多开些铺子,待陆运落实,人流一大,他们本就被掏的一空的九成,根本比不上祁苏那实实在在的一成,最后的局面最多也还是五五开。
加上那笔给府衙不小的契税,他们真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个哑巴亏。
“亏也是没办法。”祁广耀眸色微闪,“倒也不至于伤咱们大房的根基。”
“是啊,总不能和朝廷对着来。”赵瑞格说完停了顿了一会儿,看着祁广耀的脸色继续道“要我说,还是将芙雁一并推给祁苏,到时候二房里有咱们的耳朵,总比现在摸瞎来的好。”
祁广耀看了赵瑞格一眼,“赵瑞格,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家是大房夫人的外家,原本财力其实与楚家差不太多,有大房这边扶持着,也就比楚家稍好一点。
最早之时,赵家还做绸缎生意,自打大房起了心思要吞祁苏的那几成,发觉自己人手不够之后,索性就约定将九成其中的两成让赵家打理。
此时,赵瑞格突然说起赵芙雁一事,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祁广耀怎么会看不出来。
赵瑞格嘿嘿干笑了两声,“姐夫,我哪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靠您提携着赚些钱两,想替您在二房安插个人手。”
同时,赵瑞格心下却道这个老狐狸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他。
祁苏看起来病病弱弱的,大房这么多年也没占着什么大便宜,好不容易这次发力了一把,还亏成这样,赵瑞格觉得祁苏肯定非比寻常。
芙雁嫁进祁家,对赵格瑞是个双保险,万一以后大房失了势,他也是二房的岳丈嘞,反正左右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以后用不上了,丢弃也容易的很。
“再说了,我想将芙雁许给祁风,你们当初不也不同意不是。”
祁广耀懒得戳穿他,随口道“祁风和雁儿不适合。”
祁风瘪着嘴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其实很想问一句,哪里不适合。
他也见过赵芙雁一眼,和楚娆一样,都在心里记挂的紧,要不是他爹娘不准,早就娶了进来。
赵芙雁其人,和楚娆不同,楚娆是生的殊色秀容,花明雪艳,喜怒形于色带着女子的娇俏,而赵芙雁则是清新温婉,娟娟静美,每每看见都是温柔潺潺地对他笑,两个人都是一样地让他招架不住。
这两个女子性子互补,祁风不知做了几次齐人之福的美梦,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