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是一剑刺下去。
“不快住手”云珂疯狂地扑上去,“阿荆我求求你快住手”
一刀,两刀,三刀,,三十八刀,三十九刀,
云荆浑身剑痕,鲜血淋漓,衣袍完全被血浸湿了,他面色平静,一双琉璃般的美目在血色中璀璨动人,犹如天上明月,悬于无尽的黑夜中。
“云珂,你看到了吗”
“今日尚且如此,到了来日,我下了地狱,会无数人、无数双手推着我,推着我上刀山、下油锅,一遍遍地凌迟我,诅咒我,痛骂我,让我永生永世受尽刑罚,不得翻身”
他语气越来越虚,而云珂已经彻底崩溃了。
每一刀都仿佛割在他心口,令他痛不欲生
。
有什么下地狱一遍遍地凌迟,光是听到这话,云珂便如天打五雷劈,他宁可自己遭受百般折磨万般蹂躏,也不忍阿荆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可阿荆竟然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云珂双手抓脸,双眼血红,泪珠滚落,疯狂地抽搐,痛苦地喊,除了拼命地宣泄情绪,他什么都做不了。
云荆送来的珍珠,记录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他对自己施刑,也许是昨天的事,也许是前天,总而言之,云荆下决心要与他决裂,宁可以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也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阿荆,阿荆”云珂哭的声音都哑了,颤抖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荆”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求求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你杀了我啊来啊来杀我”
画面中,云荆血肉模糊,脸上染满了血,唯独一双眼睛澈亮如虹,他喉咙动了动,发出不太清晰的声音“放心,我死不了”
他知道如何一剑毙命,也知道如何慢慢地将血放干,一点点折磨人,令人生不如死。
“在你拿到这颗珍珠的时候,我需要你立刻办三件事,”云荆右手提剑指面前空气,缓缓地说
“其一,令天下各大门派撤离临安,不可再打陆宴之的主意。”
“其二,令燃霄立刻撤离北郡,带她的人回去北海,永远不得再侵犯人界。”
“其三,你必须得活着,此生不得有害人之心,重新打理好这天下,给他们一个盛世太平。”
“”
云珂浑身发抖,发狂一样喊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阿荆阿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别再伤害自己了”
让他活着,是让他死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唯一无法容忍云荆受到任何伤害,在他心中,云荆就是最完美的存在,本应该受到酷刑的是他,而不是云荆
当日,京城传出急召,令各大门派从临安撤离,不得再为难星照门掌门以及陆宴之。
当日,云珂马不蹄停赶往北郡,不顾一切劝阻,只身面见龙族三公主燃霄。
当日,燃霄撤走了一部分兵力,
只留下了上陵城外的守军。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看似水火不容的两个种族,毫无征兆地和好了。
唯独留在上陵城外的龙族守军,仿佛惨死的冤魂,时时刻刻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战乱带给人们的痛苦和伤痕。
“他要求全部撤军”云珂声嘶力竭,“是全部霄儿,你听清楚了吗”
燃霄脸色一阵难看,被逼无奈终于交代了实情“陛下,妾手里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