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问:“为什么”
万夏整理了下语言:“我刚刚想去工地的厕所,结果听到旁边的巷子里有惨叫声,我一时好奇,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看到有人打架。”
她中间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不,应该是有人在单方面被打。”
何愈更困惑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知道打人的是谁吗”
“谁”
万夏沉默片刻:“徐清让。”
何愈眨了眨眼,半天没说话,似乎在努力的消化这条像是天方夜谭的信息。
万夏还有些后怕,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得出一个结论:“总之他那个人真的太危险了,那种内在的阴郁感,积累久了,突然爆发真的很可怕。”
万夏也没在她的房间留多久,就哈欠不断,顶着一双困的眼泪汪汪的眼睛回了自己的房间。
入夜,何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她平躺着,抬手压在被子上,看着屋顶。
翻了个身,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着,开了灯。
犹豫良久,她还是开门出去。
安静的走廊,灯光昏暗且逼仄,像是长盒子一样,门对着门。
徐清让的房间和她对着,门开着,他站在外面。
门开以后,视线少了阻隔,就这么和她的对上了。
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头发已经干了,柔顺的搭落在额前。
整个人也逐渐恢复了血色,他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唇线细长的一条,鸦羽般的睫毛,在走廊壁灯的映照下,眼底浮现出一小块的阴影。
何愈突然想起万夏刚才的话。
“他刚才的样子,似乎真的想要杀了他。”
很奇怪,明知道万夏不会骗她,可她还是无法将那句话和面前这张脸重合在一起。
她想的入了神,看着徐清让的眼神就越发复杂了一些。
安静无他人的走廊,只余他们对视而立。
想的烦了,何愈皱了下眉。
徐清让捕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转变,眼底暗了那么一瞬。
他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我们谈谈,好吗”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喉咙长时间没有过水的缘故。
何愈点点头:“你等我一下。”
她回房,拿了瓶水出来,递给他:“去你房间里谈吧。”
徐清让接过水,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好。”
何愈进去以后,徐清让把门关上。
房间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卫生间挨着靠近门的那面墙,毛玻璃的。
床单是刺眼的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最直接的告诉你,这是干净的。
何愈坐下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徐清让为什么要出去待着了。
房间的隔音实在太差,隔壁的撞击声和某种叫声实在太清楚,仿佛就在面前,不时伴随着某种趣味性的辱骂。
经验稍微足一点的人脑海里似乎都能大概显出那副画面来了。
何愈沉默半晌,耳根莫名有些发热。
她轻咳了一声:“你要不把电视打开”
“坏的。”似乎怕她不信,徐清让还特地试了一下,真的打不开。
何愈无奈了。
索性就这么着吧,反正她要说的话也不多,问了就能走了。
似乎是快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