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的信息素迟迟未出现,更不要说发情期。
何涉曾经说过他这样的情况很糟糕,正常的oga应该在16岁便已经能够分泌出信息素以及腺体分化,可他至今都没有出现。假设哪一天信息素被刺激出现了,发情期必然会强势而猛烈。
就像是量变到质变。
手发颤抚着衬衫上的纽扣,却怎么都解不开。
楚熠桥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微扬下巴,薄唇紧抿薄汗从额头滑落,顺着精致的下颚线没入衣襟,所有的伪装都被这样的无力尽数卸下,身不由己,狼狈不堪。
桥,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一个aha。
想去摸自己的手机,不小心一碰却将手机挥到地毯上,视线被湿润笼罩双眸,让他有些看不清方向。脑袋枕在手臂上喘息着看向跌落地毯上的手机,现在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好,那他还能做什么。
他所做的努力,所受的痛苦,吃的药打的阻隔剂,都可以被人渣轻而易举的尽数毁掉,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对oga那么不公平,他自以为的滴水不漏却抵不过aha一身与生俱来的信息素攻击。
闭上眼就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绝望的让他快走。
桥桥,快逃去找你爷爷,快逃
逃他怎么可以逃。
找爷爷这是护着人渣的爷爷,有用吗
杀母之仇,必报无疑。
可现在
谁可以救他。
留下骆清野是他最后的希望,他还没有让江勉淮尝到这份撕心裂肺又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死。
“哥哥”
会客室的门从外边猛地被推开,光亮倾斜而入。
这声叫唤宛若冲破黑暗封闭,身上的灼热感与黏腻感缓缓的退下,像是被温柔抚慰过那般,抚平了他焦灼不安的神经。
楚熠桥猛地喘了口气,他怔怔地枕在手臂上,整个人宛若脱虚那般浑身湿透,睫毛轻颤。
眼皮发沉缓缓合上。
骆清野站在门口喘息着,会客室里漆黑一片,铺天盖地的浓烈樱桃白兰地信息素气味朝他涌来,他清晰捕捉到这信息素中摇摇欲坠的痛苦脆弱,像是痛苦的寻求帮助。
下意识的,他放出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去安抚楚熠桥的脆弱不安。
他本就没有走远,也没有跟koko一起去买东西,就一直待在楚熠桥的办公室里等着楚熠桥回来。甚至跟楚熠桥的父亲打了个照面,再之后便是楚熠桥的特助回办公室说要取阻隔剂。
听到阻隔剂他就觉得有些不对,然后在这个特助身上闻到熟悉的樱桃白兰地的信息素气味。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占的愤怒,抓住特助询问楚熠桥在哪里。
“你在哪里”骆清野发觉会客厅没有开灯又被厚重的窗帘遮掩得密不透风,他摸着墙,找到了开关键。
灯打开的瞬间,他就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的楚熠桥,衣衫不整脸色苍白,脑袋嗡的一响。
“哥哥”骆清野快步走到沙发跟前,他蹲在楚熠桥跟前。
在他的认知里,楚熠桥是无懈可击,强大而又温柔,可他不知道楚熠桥会有这么脆弱狼狈的一面。
楚熠桥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像是虚脱那般,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浸湿,这张清冷淡漠精致如画的面容染上浅淡的绯红,就连眼尾也是如此。兴许是咬过唇,薄唇晕出艳色。
骆清野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