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分了两派。
丁柳嗤之以鼻“算命先生都这样,从来不把话说明白,有句老话叫有钱就是有孽,我西姐都金堆翠绕了,可不得有孽吗,至于后一句,纯粹屁话。干什么不是一念之间啊”
高深也说得很审慎“我爷也当过算命先生”
他爷还真是个多面手。
“我爷说,忽悠客人,就是要说得模棱两可,听起来像好,又像不好,像能成,又像不能成,可以往死了说,也可以往活了解释,所以吧,这个结果,还真没什么参考价值。”
只有肥唐逆时势而动,如同迷信官方一样,他对名号有着执着的信任“但是人家叫天签呢,都不是一般的木头签子”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如同水头断了流丁柳瞪他他无所谓,但是昌东瞪他,他还是有点忌惮的。
昌东赶人去睡觉,自己最后一个洗漱,冲了澡出来,客厅的灯都关了,他一边拿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打开房门。
触目所及,吓了一跳叶流西正坐在他床上,脸色阴得很,还翻了他一记白眼。
昌东说“我欠你钱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叶流西说“我有事问你。”
“你说。”
叶流西第一句话是“那个无字天签说”
昌东心里叹气她还在纠结签词。
“说我什么都得不到,我想了又想,那些身外之物,没了也就算了,但是你呢你跟哪个女人跑了”
昌东看了她半天“流西,不兴这么超前的吧人家都是秋后算账,我这春天刚栽下小树苗,你就跑来质问我秋天的果子为什么不甜我怎么知道”
叶流西说“道理我懂,但是签词这么说了,就要防患于未然,有些事得事先说清楚我这个人呢,万事不喜欢强求,你想走就走,我绝不拦着”
昌东说“就是要腿是吗”
叶流西伸出两个手指“两条。”
“怎么还翻倍了”
上次不是一条腿吗。
“你亲过我了。”
昌东看了她好一会儿“行吧,但做人要公平,如果是你跟人跑了,你留什么给我”
“头发”
话没说完,腰间一紧,昌东站起身子,几乎是把她搂离了地往门口走“走走走,看到你我头疼。”
到门口时,他把她推出去,砰一声关上门,黑暗里,叶流西笑岔了气,倚着门滑坐到地上,觉得自己答得虽然不要脸,但是妙极了。
正想爬起来,门又开了掌宽的缝儿。
转头看,昌东正蹲下身子,他在灯的光里,她在暗的影里。
叶流西说“怎么了”
昌东伸出食指,指腹在她下巴颌儿上轻挠了一下,像羽毛轻蹭“放心吧,我栽给你了,不会跟别的女人跑的。”
说完,手上一带,门又撞上了。
叶流西脖子上那道酥痒劲儿刚上来,正想对他耍个流氓,忽然之间被硬生生截断,心里头像是百只猫在抓怕惊动肥唐他们,又不敢砸门叫门。
她额头抵住房门,五指内扣,指甲在门面上哧拉挠过。
总有一天,她要挠在他身上。
第二天早上,肥唐照例起来练刀,眼角余光瞥到又有人进来送饭,脸色一沉,正要甩过去一个脸色,定睛一看,原来来的人里并没有阿禾。
肥唐悻悻的居然没来,害他浪费表情。
早餐挺丰盛,米粥浓稠,煎饺油亮金黄,各色荤素小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