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忍不住笑道,“卫老爷眼见着表哥和三爷个个中榜,岂能不眼馋。可他家里就表姐这一房有个孙子,就想把表姐和孩子留下,被三爷撅回去了。”
沐老太爷哼一声,“撅得好,想要前程,还舍不得骨肉分离,做梦呢我老头子都舍得儿孙,他难道比我头大”
沈珍珠哈哈笑,“外祖父别生气,卫老爷这么多年从未做过失礼的事情。看吧,三爷这一撅回去,他肯定立刻把表姐一家子全部打包送过来,还要送一堆赔礼的东西。”
沐氏在一边笑骂,“世人都是这样,在外头多么缜密的人,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儿孙,难免犯糊涂。云檀来了就好了,明年你表哥回来,你们三个又能团聚在一起,再加上英杰一家子,那才热闹呢。”
沈珍珠悄悄去看沐老太爷,果然,一听说明年一大家子团聚,老头子立刻满面红光,眼里都是憧憬。
沈珍珠笑而不语,问沐氏道,“娘,饭好了吗爹什么时候回来”
沐氏拉过两个孙子摩挲了一番,“别管他,晌午有人请他吃酒。”
沈珍珠想了想道,“那咱们就在外祖父屋里吃吧。”
月牙带着月夕和石榴把饭菜都端了过来,祖孙四代坐在一起吃饭。
郭怀旭见两个儿子吃的欢实,按下了想查功课的念头,转头去照顾沈珍珠吃饭。
正吃着呢,忽然,一条白色的影子冲了进来,咬着沈珍珠的鞋就开始汪汪叫。
沈珍珠欣喜地看着毛毛,“你怎么也来了”
郭怀旭用脚把毛毛扒拉开,“我看它在家里好像很无趣的样子,二表哥寻常也不大管它,就带它过来了。”
沈珍珠对旁边的月牙道,“等会子你找一个旧盆子,打热水好生给它洗两遍,洗干净后擦一些跳蚤粉,寻常别让它吃脏东西,回头去买一些打虫药回来给它吃。”
沈珍珠自己怀着身孕,不敢大意,只能把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好。沐氏等人不懂这个道理,只以为沈珍珠爱干净。
大郎二郎看到毛毛后立刻丢下碗,蹲下身将它一番。毛毛还记得两个小主子,撒泼打滚跟他们玩。
等夜里沈复年归来,郭怀旭将老家杂货铺和田地的收成都给了沈复年,沈复年转身给了沐氏当做家用。
沈珍珠对沐氏道,“娘,家里开销有我们呢,您这点体己银子留着自己花。”
沐氏抱过孙子就亲,“我有什么花钱的地方,给你们花钱我就高兴。都是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
郭怀旭道,“爹,我自作主张留了一些送到三叔手里,请三叔三婶时常买些吃的穿的给祖母。”
沈复年点头,“你做的很好,东街郭家那里,你去过了吗”
郭怀旭一一回道,“去过了,给了孩子们金锞子,礼哥儿明年要成亲,我留了些钱做贺礼,另外给二老扯了些好料子,走的时候买了一头猪和一头羊送过去,还给香草一把小金锁。吴爷爷说让我请酒,我在飘香居定了几桌酒席,请各家吃了顿饭,没收礼。”
沈复年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办完了这些事,家里又安定下来。郭怀旭仍旧每天去学堂,官学里有许多书,郭怀旭现在没有压力,每天都会在官学书库里停留很久,翻看那些他以前从未看过的书籍。沈珍珠的胎稳定了一些,口味转好,又开始琢磨家里收来的那些废旧文物。
过了十来天,沐云檀一家子果真来了。
卫家管事直奔郭家,吴大郎提前得了信儿,一边将人往屋里引,一边让弟弟进去喊人。
沈珍珠去隔壁了,沐氏急忙赶了出来,“云檀来了,我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