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拿眼睛斜看他,“三爷,书中自有颜如玉,何必来啰唣我。”
郭怀旭眼睛眯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肩头上嗅了一口,“娘子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
沈珍珠将他的头推开,“才出了些薄汗,你别靠近我。”
郭怀旭又嗅了一口,“难怪有些香气。”
沈珍珠忍不住用团扇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别闹,月夕拿晌午饭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郭怀旭笑着坐直,“娘子整天带两个孩子,比读书辛苦多了。”
沈珍珠放下团扇看着他,“三爷说的是真心话”
郭怀旭拉过她的手,把玩她的手指甲,“世人皆不易,干什么都艰难。读书难,带孩子哪里就容易了。每天耳边都是小孩子哭哭闹闹,换做几个男人能做的下来。”
沈珍珠笑看着他,“三爷能想到这一点,看来是个有心人,若是天下父母官都能像三爷这样就好了。多少人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辛劳,好似别人都在吃白饭一样。”
郭怀旭听到外面月夕的脚步声,放开沈珍珠的手,“娘子抬举我了,咱们吃饭吧。”
月夕端来三菜一汤和两小碗米饭。
沈珍珠端起碗就把米饭赶了一大半给郭怀旭,“我早饭吃得迟,这会子吃不下。”
她又问月夕,“我爹那里送饭去了吗”
月夕点头,“我哥送去的。”
郭怀旭看着碗里堆起来的米饭,“娘子,我才跟你一起吃了冷面。”
沈珍珠毫不在意,“我看李大哥和吴大哥一顿能吃好大一碗,三爷你吃得也太少了。”
郭怀旭给她夹了一筷子小炒黄瓜,“我现在也不怎么做活,吃多了白长肉,到时候变丑了娘子可莫要怪我。”
沈珍珠笑道,“那你吃过饭后去把厨房里的柴火劈了。”
郭怀旭看了她一眼,“劈柴就算了,有刘守德呢,我做些别的。”
等吃过了饭,月夕把碗筷收走,沈珍珠在屋里稍微走动走动,正准备找水擦洗擦洗,郭怀旭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娘子。”
沈珍珠见他眼里暗流涌动,立刻推他,“我才吃了饭,别闹。”
郭怀旭伸出一只手将她短衫的带子扯开,“娘子只吃了那两口,撑不着。”
沈珍珠笑着骂他,“大热天的,你跟个火炉子似的。”
郭怀旭将她肩头的薄衫去掉,“娘子既然觉得热,索性不要这个了。”
沈珍珠一把抢回来又披在肩头上,“胡说,这已经是我娘能忍受的底线了。”
郭怀旭声音沙哑到,“娘能忍受,我不能忍受了。”
说吧,他一把将她带到旁边的塌上,轻轻将她放倒,躺在塌上,又顺手拔掉了她头上的簪子。
沈珍珠满头青丝倾斜而下,铺在塌上,鹅黄色的裙子快要摆到地上,水红色的短衫眼见着就要遮不住春光。
郭怀旭觉得这夏日越发燥热,他低头轻声道,“娘子穿鲜嫩的颜色好看。”
沈珍珠整个人被困住,刚想从侧边逃走,被他一把按住。
不等她说什么,郭怀旭低头就堵住了她的话。
夏日的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一些,鹅黄色的裙摆在绣榻边缘晃动,屋里的热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屋外的阵阵蝉鸣,掩盖住屋里压抑的声音。
石火光阴、跳丸日月,又是一年初秋。
一大早,沈珍珠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先去厨房吩咐刘四娘,“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