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怪怪的,让人不敢相信。
孙杏花是个憋不住话的,有啥说啥,这会儿也忍不住道“清明媳妇儿,你咋跟从前不一样了”
纪婉儿整理茅草的手微微一顿。
云霜和子安也看了过来。
不止他们,在屋里看书的萧清明也抬起头来,看向了窗外。
纪婉儿想,她跟原主是两个人,自然是不同的。
起初,她也想过先按照原主的性子,再一点点改变。
可,原主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无法苟同,她做不到。
这种事情只要她自己不承认,旁人永远也找不出来证据。
所以,稳住就好了。
她早已想好了说辞,此刻也不慌。
纪婉儿继续整理手中的茅草,缓缓说道“之前我总跟相公吵架,想必嫂子也知道。之后我便回了几趟娘家,我娘次次都要说我,后来我爹在家,也训斥了我。结果前些时候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动不了。多亏了云霜在我床前伺候着。”
说到这里,纪婉儿看了一眼云霜。
云霜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在床上的那些日子,我反反复复想着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想我爹娘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自己自己做的不对。娘家怨我,这边也不喜欢我。好好的日子,让我过得越来越糟。醒来后,感觉自己大彻大悟了。我便想着,往后好好过日子。”
竟然是这样。
孙杏花心思单纯,全都信了。
大家都知道,纪婉儿的娘从前在京城给大户人家当过嬷嬷,见多识广,要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萧清明,就是看上了萧清明的前途。
纪婉儿是被她爹娘说的,自己又生了场大病,醒悟过来。
这样挺正常的。
不少人在病了之后觉悟。
况且纪婉儿之前还会拿出来嫁妆补贴家用,说明她人本就不坏。
“清明媳妇儿,你这么想就对了。清明兄弟是个会读书的,以后有大前途。云霜和子安都是好孩子,以后你给云霜找个好人家嫁了,不也能帮衬帮衬娘家么。”孙杏花道。
这是越说越远了。
纪婉儿瞧着云霜红了脸,道“嗯,嫂子说得对。从前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也请嫂子多担待些。”
“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脾气也急了些。”孙杏花就是这样的人。对方要是跟她吵,她还能吵起来。要是对方认错了,她立马也开始说自己的不对。
她觉得自己刚刚不该怀疑纪婉儿的,人家是改了性子,可没变坏。
事情算是就这样说开了。
孙杏花干活比纪婉儿利索多了,不一会儿就整理好了。
后来,孙杏花又把他男人喊了过来,帮忙把茅草铺到了屋顶上,压得结结实实的。
纪婉儿瞧着弄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屋顶,很是开心。
今晚终于不用淋雨了。
她还记得,刚穿过来那会儿,躺在床上时,有次下雨了,屋里冷得很。
她睡的床那块儿没漏雨,但屋里别处漏雨了,地上都湿了。
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干什么。
“多谢三哥三嫂。”纪婉儿道。
“客气啥,天不早了,也该做饭了,我们先回去了。要是今晚还漏雨,明儿再让你三哥给你们弄。”孙杏花道。
离得近,大家又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