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海寇不是个东西,可他段枢白,和他手底下的兵,又是个好东西吗”
“永宁被烧,我们死了多少乡亲”朱连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向段枢白,“是你,如果不是你带兵打过来,那些海寇根本就不会屠城。”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但这全部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不过来,咱们的人和海寇多年相安无事,他们根本就不会肆意杀害我们的父母姊妹。”
朱连用手指着段枢白,大骂道“你才是害死永宁百姓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们的贪婪,那些死去的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害死了兰迁那么多百姓,你比海寇还要罪恶滔天”
“薛永,你的父母就死在永宁屠城中,你恨不恨”
朱连后面一个瘦高个站了出来,用怨恨地眼神看向段枢白,“都怪你们,你们不来,我的爹娘根本就不会死,都是你们”
“你们害死了永宁那么多人,现在还想和海寇一样奴役我们做事,做梦,我们临海的人,绝不给你们这些畜生办事”
“大家一起来反抗他们啊”
朱连拿起一块锄头举过头顶,高声呼喊,他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段枢白左右扫视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容,对此时滑稽的画面嗤笑一声。
听见段枢白的笑声,朱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段枢白用平淡无波的声音道“你们说是我们害死了永宁的百姓,这可真是笑话,永宁的百姓死在了谁手底下死在海寇的刀子下,你们不去怨恨他们,反倒把仇恨的目光放到了我们身上,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朱连狰狞“对,是你,就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搅起的祸端,他们根本就不会死,全都怨你们。”
人群中窃窃私语。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我堂嫂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要是不打过来,海寇也不会气得屠城。”
“虽然那些海寇有时会胡乱杀人取乐,但是只要我们小心伺候着他们,我们家人都听话,肯定不会杀到我们头上来。”
“那些不识时务的,杀了也活该。”
“其实那些海寇中也有好人,我之前亲眼看见过,有个女孩被那个了一下,得了好几个金瓜子呢。”
“嘿呦,那是金子,可不发达了吗海寇那么大方。”
“这可不,他们手上有的是财宝,只要学会讨好他们,嘿嘿嘿”
段枢白耳朵里陡然窜进这些话语,他嘴边的冷笑越发讽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那么一滩墨水中,早就有许多人,心被浸染的比乌鸦的羽毛还要黑。
那他就只好亲手把这些乌黑的羽毛拔除。
段枢白冷冷地看向朱连,问道“那你们这些人想怎么样”
朱连道“我们不想被你们逼迫做工,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我们当做你们的奴隶。”
段枢白点头,“行,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圈一块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朱连有点发愣,接而是欣喜道“那是自然,你是我们的大仇人,我们可不想接受你们的管制。”
段枢白再次一点头,“你们自己选一块地盘。”他说完这句话后,在人群里扫视了一眼,“对我们不满意的,统统可以跟他们一起去,我们的士兵绝不阻拦。”
人群中私语声更甚,有些不愿干活的人眼中迸发出来的欣喜,挡都挡不住。
朱连大声叫道“顺坪山,我们要顺坪山那边的”
朱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