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作恶多端的水匪,必须以劳动赎罪,等到他们罪过赎清了,本将军才能将他们放回去。”
孙智心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段将军,你真要敲锣打鼓去原州说这些事”
“那当然。”段枢白灿然一笑,脸不红气不喘道“联军勇斗水匪的故事,我已经让人写书排戏,原州百姓能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和戏台子上,领略到我军的英勇神武。”
“本将军大方,免费给他们请说书先生和戏班子。”
孙智心想到那个画面,为原州的陈霸王默哀,他惹到了更不好惹还挺不要脸的段霸王,“段将军,你这此举可是火上浇油,人家都写求和信过来了。”
段枢白把撕成两半的信放在火上烧了,“说到这个,这陈太守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泥腿子将军,送过来的金银都没有孙兄你的一半。”
段将军表示他心眼小,他会记仇的。
“他送过来的东西,我已经叫人还回去,老夫坐拥宣州繁华,哪里看得上这点小恩小惠。”
“哎孙兄,别还,咱们东西照收,人就是不还,这些钱,是原州太守感谢我们为民除害的赠礼,充作军费以资鼓励对匪作战中的勇敢战士。”
原州的使者苦等良久,拼命解释“你们误会了误会了,那些不是匪盗,是我们原州的官兵,他们的家人还在原州等着他们回去。”
单晨“我们没有误会没有误会,经过我们审讯完毕后,他们都是原州的水匪,作恶多端我们将军说了,对于这种匪类,绝对不能轻饶。”
两方相互扯皮了半天,依旧没有结果。
原州太守陈洪海气得嘴巴上一个燎泡一个燎泡的长,段枢白和孙智心两个王八羔子,他低三下四送了求和信附了大笔钱财,这两位还是不给他丝毫面子,两个王八蛋。
“陈大人,不好了,这几天开始有人在沿岸边的茶馆里说书唱戏”
“不就是来了几个江湖混饭吃的,有什么不好了”
“大人,他们说书唱戏的段子是宣阳两州水兵智斗水匪的故事”
“你说什么”陈洪海头顶上一阵一阵的发黑,不放人就算了,还要在他治下“颠倒黑白”。
“咱们的百姓都说水匪除的好,段将军的兵将神勇无敌。”
陈洪海破口大骂“这两人给脸不要脸了。”
抓了他的人,还敢在他治下吹嘘战绩,段枢白啊段枢白,果然是个不懂做人刚愎自用的草莽将军,怪不得得罪了人被发配到阳州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他真要和自己撕破脸皮
陈洪海为官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那个官会把这种事情闹大,官官相护官官相护,有些东西私底下知道就是了,明面上谁也不挡谁的路,水至清则无鱼,他偷偷牟点私利怎么了段枢白已经占尽了好处,现在还得理不饶人。
“好啊他们的商队不是想来原州做生意吗我叫他做梦,传我口令,我原州治下,沿岸都不准宣阳两州的商船停靠。”
“可是陈大人,我们原州的百姓也要做生意啊。”
“跟段枢白说,他的人想要老老实实来往经商可以,必须把咱们的人还回来”
“明天你就叫人带兵士在沿岸城市守着,全都给我武力赶走,他们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他不义。”
第二天,原州的士兵严格把守各处沿岸大小码头,决不允许宣阳两州的商船停靠,一经发现阳宣两州的商人,全都给轰了出去。
没被轰出去的,就被官兵私下捉拿,说他们是强盗伪装成的商人,将抢来的赃物送来原州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