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家是商户家庭,兄弟们个个八面玲珑会耍滑头,而到了她家玉和那里,就全然不一样。
马淑琴喜欢自家孩子的性子,可又生怕他一个双儿,这样的脾气难免会受挫折,过刚易折,原想让他低嫁,或者和他表哥在一起,她在一旁看着起码能照顾他,可偏偏一道圣旨就让他嫁给段枢白去了阳州,她想照拂也照拂不来。
“看着你们夫夫恩爱的模样,娘就放心了。”
萧玉和微红了脸。
段枢白说道“岳母大人一起上马车吧,这边风大,小心受了凉。”
“是是是,咱们上了车再说话。”
下人拉着马车过来,段枢白先请马淑琴上车入座,而后自然的拦腰抱起萧玉和上了马车,萧玉和小小的惊呼一声,想到自己母亲在这,有些羞耻又有些窘迫。
马淑琴带了一船的东西过来,段枢白派人将船上的东西卸下来,她还带了许多人,光是奴仆下人就有二三十人,段枢白又一一安排她们随着一同回城。
上了车后,马淑琴坐在主榻上,段枢白原想像来时那样,自己抱着萧玉和坐马车,免得晃着他不舒服,可这时萧玉和却打死不愿意待他怀里里,就要自己一个人坐,段枢白只好依着他,在他身边垫了好几个软枕,“这样行不行不舒服告诉我。”
萧玉和涨红了脸,被照顾地服服帖帖的他“嗯嗯嗯”地胡乱点头,此刻的他,就想着身下的马车能立刻出发。
萧玉和依在段枢白的手臂上,马车嘶鸣一声,车轮子骨碌碌的向前滚过。
这对小夫夫啊
马淑琴淡淡地瞥着眼睛,心里是止不住地笑意蔓延,瞧瞧儿婿照顾自家儿子时那疼惜的模样,这疼爱夫郎的劲儿,难怪自家那个脾气拗的儿子,在信里说起夫君来,亦是长篇大论在她这个母亲母亲夸耀夫君。
那小皇帝错点鸳鸯谱,倒是错有错着,让她儿子嫁对人了。
马淑琴这会儿看段枢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一身磅礴英气初看之下就叫人眼睛一亮,真是个英武神威的大将军,以前在府里,还有旁的人嘲笑她家玉和嫁了个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照她看来,她儿婿要比那些所谓的京城公子优秀多了。
豪门世家里规矩多,马淑琴这一生最是受累,如今她儿子能和儿婿琴瑟和鸣,倍感宽慰。
她又看了看萧玉和的肚子,眼睛里飘过一丝喜意,再等几个月,她就要当奶奶了,什么博阳侯府,她才不屑待在那里。
马车在水泥路上平稳地向前,马淑琴还是第一次乘坐这样平稳的马车,颇觉新奇,她拉开窗帘向外一看,灰白平整的水泥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面,坐在这马车上,比那所谓的八抬大轿还要舒服。
咦马淑琴还看到有人骑了两个轮子的奇怪东西向前走,她心下起了疑问,却没开口问。
马淑琴作为一个商户之女嫁入侯府之家,总有些人在她的耳边嘲笑讽刺她少见多怪,指鹿为马以她取笑,马淑琴年轻时愤愤不平,现在她年纪大了,对这些事情看淡了,却也养成了不喜多问的习惯。
毕竟是第一次和儿婿见面,还是莫要多言这些旁的偏的。
在马车里,马淑琴捡着话头问他们小夫夫俩在阳州的事儿,比如在阳州过的好不好,习不习惯啊,问萧玉和想不想娘亲之类的。
“吃的习惯。”
“当然想娘亲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