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席瘪着嘴听着两人官场虚与委蛇听得牙齿都要酸了,忍不住抬头看天,他在心中下定决心,就算被迫押往阳州,他也会不畏强权,坚定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抵死不会听从狗将军的命令。
他迟早有一天逃回宣州
几人说说笑笑正要上马车
“孙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建兴官兵骑着快马赶到。
那人踉踉跄跄跌下马来,神色慌张,口中只顾着惊叫道“孙大人不好了”
孙智心皱着眉头打断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好好说话,什么不好了”
周围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这名骑马来报消息的士兵。
士兵喘着粗气,惊魂未定道“孙大人,城外流民堆里发生了暴动。”
“什么发生暴动”孙智心震惊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自语道“不可能啊,已经都派人去说,会将他们安置去阳州,船都准备好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动乱的”
段枢白他们也同样不解。
士兵慌慌张张道“是、是派人去了,但是难民里有人造谣,说孙大人是打算将他们哄骗上船,继而凿船伪造事故将他们葬身江海,他们一听这个,激动的人群就不管不顾了,带头者集结了一伙人,打杀了去传话的官兵,还抢了他们手中的武器,说是要攻进城来,和我们鱼死网破。”
“他们现在正在城门口嚷嚷呢”
孙智心大骂一声“荒唐”
段枢白不可置信地翻了一下眼球,抓住那士兵的手问道“我不是说了要让城里的精锐去传话吗怎么还被一群饿着肚子的难民给截杀了”
那士兵颤抖的瑟缩“那群流民们狠起来不是人,据说他们饿狠了连人肉都吃,而且他们是西边兼州来的,比我们要高壮不少,我们哪里抵抗得住”
“那群人眼睛和狼一样,我们看着就害怕,不敢上去。”
听了这一席话,宣州的官兵居然是这幅德行,段枢白低声咒骂一句,我服
孙智心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跟段枢白说道“现在你应该能知道为何我不敢轻易将流民放进城。”
朝廷重文轻武已久,多地吃空饷严重,宣州地处繁华富饶之地,靡靡之音不断,安逸懈怠,久不打仗,宣州官兵疏于训练,一些刀枪都不会使的也充作官兵,可想而知,他们的防御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能随意舞刀弄枪玩点假把式,已经是这里的精锐。
若是将那群流民放进城来,一个闹不好,在城里掀起暴乱,城里的官兵哪里控制的住。
段枢白闭了闭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后,睁开锐利的眼睛,吩咐道“去叫我的人马过来,等会我亲自带人去会会这群暴民。”
萧玉和拽着他的袖子,“夫君,我”
段枢白将他送上马车,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笑道“玉和,你和秋然先坐马车去码头,夫君一会儿就过来,我们一起坐船回小木楼。”
萧玉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红着眼睛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留在对方身边也没用,反而还是拖累。
先前在阳城,听说他独自带着二十几人去抵抗暴匪,萧玉和那会还不觉的什么,这时听段枢白等下去要去对抗吃人肉的暴民,就算平日里听人夸他有多英勇多厉害,哪怕是能以一敌百,他也担心害怕的不行。
“你小心一点。”
段枢白闻言宠溺地一笑,倾过身体在他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放心,你在马车上睡一觉,睡醒了夫君就回来陪你。”
萧玉和紧抿着嘴唇,他哪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