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冕原也担心西闲知道后会不悦,对上她的眼神便打保票似的道“下次再不带他去了。”
泰儿听了,不免失望。
西闲回头看看,柔声道“去也使得,只是别离开人,要么就让你父皇陪着,要么就让顾统领陪着,知道吗”
泰儿才兴高采烈道“知道了。母后。”说着看向赵宗冕。
赵宗冕颇为意外,看一眼西闲道“既然你母后都答应了,那下次若再问你的功课还答的好,就带你去。”
承祥在他怀中,忙指手画脚,仿佛自己也着急要去。
赵宗冕笑道“好,也带着祥儿去,怎么样”
承祥的小手啪啪地拍在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太上皇驾崩,对外只说病逝而已。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太上皇已经病了许多年,之前还未退位之前身体就一直不适。
此后,因文安王病重,赵宗冕特许他回封地养病。在太上皇的殡礼之后,于六月中旬便离京了。
因太上皇驾崩,民间三个月内不准婚娶,不许饮宴、歌舞等,原本定下的苏家跟英国公府的婚事便定在了八月十六日。
这日,陆尔思陪着顾家老夫人出城烧香许愿,无意中却跟同来进香的章清怡碰上。
陆尔思跟她也算是旧相识了,正老诰命因为早起乘车,便在寺庙的客房内稍事休息,趁着这空闲,两个人就到院子里说话。
章清怡向来倾慕陆尔思的才学谈吐,很有亲近之意,又因他嫁了顾恒且顾恒跟苏霁卿也算交好,所以更先多了几分喜欢。
两人说些时下的逸闻趣事,不知不觉说起章清怡的亲事。章清怡因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头不大好,脸上就有些羞赧。
陆尔思贴心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当初也是想入宫,却又没进成的,你是入了宫,却又出来了的,咱们两人,也算是难兄难弟,惺惺相惜了。”
章清怡听她如此说,脸上才又露出笑容“我看姐姐的谈吐样貌,却比先前更加出息了,想必同顾大人定然恩爱,才得如此。”
陆尔思笑道“等妹妹同苏侍读成亲后,自然也是羡煞旁人。”
章清怡红了脸“我也是做梦都没想到,现在提起来,还觉着像是梦呢。”
陆尔思看她满面羞涩,但眉眼里却透出无限甜蜜,心中突然怅然,不由道“是啊,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是如愿以偿嫁给了自己心仪之人呢”
章清怡抿嘴一笑“姐姐岂不就是呢。当初听说顾大人心仪姐姐我心里好生羡慕,得了三爷的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陆尔思听到前半句,肚子里便又嘀咕了起来,听到后面,却问“信”
章清怡自知失言,忙打住不提,可陆尔思何等聪明,略施小计,便让章清怡身不由己“招供”了。
这日陆尔思陪着顾老诰命回府,沐浴之后,便回内房。
心情烦躁之极,让丫头研了磨,自己提笔,画了半幅秋石芭蕉图,心情却仍无法平复。
顾恒因为是禁军指挥,外加龙骧卫统领,事务繁忙,又要负责皇宫的防卫等事,十天里倒有八天是在宫内度过的。
幸而这日轮到他休班,入夜之后,才得回府。
照例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才回到内宅大房。
丫头早准备好了洗澡水,顾恒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衣裳,便欲去书房安歇。
正要走,陆尔思徐步而出“请留步,我有几句话要跟大人说。”
顾恒止步。
自从新婚那夜后,顾恒一来宫中事忙极少回府,二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