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跟今日,他会喜欢林西闲,那换了明日,他会不会喜欢别的什么人。
本来西闲可以不计较这些。
但是她有泰儿,有承吉承祥,而且这是在皇宫,而不是什么其他别的地方,这就由不得她不多想。
如果换一种环境,西闲也许并不会如此焦虑。
但是这里跟别的地方不同,这是个不进则退,退就会死的地方。
泰儿一旦坐上了这个位子,就一定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在这个位子上他才能好好地活着,可一旦有什么差池
远的不说,近的那位废太子赵启,就是例子。
郭贤妃有身孕,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就像是赵宗冕所说,她是皇后,而泰儿是太子。
然而对西闲而言这只是现在,未来且长,泰儿毕竟还小,而赵宗冕亦是盛年。
就算不是郭贤妃,赶明儿他喜欢上别的女子,有了孩子
赵宗冕好像不是很喜欢泰儿跟承吉承祥,如果,他再喜欢了别人所生的
西闲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想起的,是在养心殿内的太上皇。
当初太上皇已经是太子了,但是先帝却因为深宠司美人,所以才想废黜太子,改立当时还是个孩子的赵宗冕。
如果历史再重演呢
如果他喜欢上别的人呢
身不由己说了先前那些话,西闲心里后悔。
不该这样“善妒”,她是皇后了,该贤惠,该容纳六宫,母仪天下。
何况就算是为了泰儿,也要贤良懿德,无可挑剔。
怎么能如此冲动犯上
赵宗冕在她对面站着,身上穿着的,是深蓝色的银丝团花龙袍,他的身姿轩昂挺拔,那样明净的墨蓝衬着这张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越发的威严雅贵。
他并没有说话,目光里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
“是臣妾失礼了,”西闲垂下眼皮,屏息缓缓跪地,“臣妾一时无状才口没遮拦,冲撞了皇上。”
赵宗冕垂眸望着她。
西闲道“贤妃有孕自是大喜之事,身为皇后绝不该如此心胸狭窄,善妒不仁,出言无状。臣妾有罪,求皇上责罚。”
赵宗冕道“林西闲。”
这会儿阿照在内听了动静,出来看见这幕,十分震惊,想要靠前却又不敢。
赵宗冕静静地西闲看了会儿,她却始终跪地不起。
“臣妾请罚。”
“责罚别跟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赵宗冕上前,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你如果真知道错了,就该知道如何将功补过才是最好。”
西闲抬眼。
赵宗冕眼神冷峭,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侧殿拽了出来,回到寝殿之中。
伺候的宫女们见状,纷纷垂头退避而出。
赵宗冕望着跌坐在榻上的西闲,抬手将龙袍肩头的纽子解开“现在,就许你将功补过。”
西闲想后退,手抓着床褥,却又停住。
自从生下承吉承祥,两人便再没有过夫妻之事。
一来是西闲并不热衷,二来赵宗冕亲见过她生承吉承祥的不易,也一门心思地想她好好把身体养起来。
如今算来也有八个多月了。
不管多少次,赵宗冕还是跟第一回一样,急不可待,像是饿极了的人看见了食物,动手稍微慢点就会给别人吃了去。
西闲本来闭着双眼,后来忍不住半睁开眼睛,不免看着他微蹙的眉心,鲜明的浓